我见过监狱,很高大的建筑,从外表上看非常豪华,四周的围墙上缠绕着带刺的铁丝电网,门口有警卫厅,始终有人放哨。
而被袴田维抱在怀里时,我的脸贴着他胸前的扣子,硬质的牛仔布透不出他的体温,我也只能闻到洗涤剂清爽却大众的味道。
那是一种心脏在下沉的感觉,因为我清晰地意识到:我们是敌人,而袴田维却对此毫不知情,他对我没有防备,正把自己最大的敌人抱在怀里,做着“事与愿违”的事。
我勾着袴田维的脖子,想要亲亲他。
“不行。”被勾着脖子弯下腰时,袴田维有些紧张,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窗户——窗外有人在巡逻。
“亲一下而已。”我说着,隔着领子亲了他一下,然后又亲了一下,最后摸向袴田维的腹部——他的瞳孔蓦然收缩,仿佛在警告,于是我顺势把他推开。
——自从担任黑商首领后,我的生活整个就变了,惨遭爆头都不算什么,前任(某袴田维)变成死对头,不但要主动成为初任(某死柄木吊)的金主、给他送钱,还要把强扭的瓜变甜(治崎廻)、要钱给钱。
——鬼日子,习惯了。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我想当恶劣的笑着问,把手腕上的铁拷掰开扔到一边,绕过袴田维,走过去把桌子上的漫画收拾好,全部塞进书包里。
“把书留下。”袴田维也跟着转身走过来了,并且刻意忽略前一个问题,“没收。”
“想在警局里抢我东西?”我头都没抬,根本不看他,对着书包笑,“放弃吧,法律可没规定英雄可以没收公民的财产。”
“你生气了?”他还挺敏锐。
“没有啊,”我回答,突然间心情不错,“我怎么敢对潮爆牛王生气?”
——万一某人气急了突然变出猫耳怎么办?吓得我七窍流血,死得其所。
“你对我的工作有意见?”袴田维问。
——也许这么说很奇怪,但袴田维已经意识到了爱日惜力的脾气很差,但对他时还行,之所以不愿意和他吵架,一生气就跑……是不愿意把生气的样子展现给他。
反面教材是暴肌:这人因为言语污秽,被生气的爱日惜力一拳砸中了右眼,瞬间喷血三尺,左边的脑壳震动着,像蠕动的果冻一样塌了下去,扁了半个……那画面真的……实在太惊悚了,哪怕记者后知后觉捂镜头捂的飞快,也遭到了无数投诉……
但这都无关紧要,袴田维有点理解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狗血电影了——因为……比起暴肌是否死亡,他更关注爱日惜力有没有被这件事吓到,他觉得她肯定被吓到了——但糟糕的是,他当时必须执行公务,没法去找她,甚至都没法打个电话。
放弃事业回归家庭?
袴田维思考过退归二线,去雄英当老师、或者去早稻田进修,然后再就业时转向普通的工作岗位。他今年35,父母身体很健康,家里也不缺钱,可选择的路很多。
可惜,最近的大数据表明:犯罪分子越来越猖狂,大批量的违规产品也开始悄悄流入市场。袴田维皱眉……他没查到证据,但Y市的酒店和餐饮业肯定有问题……也许该全国范围内清查……他还要抽空去见涉事集团的主事人,其中包括了爱日惜力的妈妈。
脑子里想了很多,但实际上只过了一秒。
袴田维抬起头。“我们之间缺乏沟通,这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是因为我的工作太多了忽略了你,是我错了。”
“我对你的工作没意见,你没错。”
我又不高兴了——他这是什么语气?难道我是他的下属吗?还“缺乏沟通”?
果然漫画都是的,就该让某人的粉丝见识下真正的“潮爆牛王”——女儿生病发烧了想要猫、于是给变牛仔猫耳?想也别想!他会提着你给你讲十分钟的「不能养猫」,然后和你沟通——直到你彻底不想养猫。
“你又生气了。”袴田维皱眉。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他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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