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伸手插进袴田维的头发里揉揉他,按摩使人放松,他的呼吸放缓了,身体也在渐渐放松,似乎……可以聊天了?
“之前是我脑子有问题。”我承认道。
“一直以来,我缺乏被人管教的经验,”我对他说,“所以稍微有点羡慕,觉得被管起来挺好的,有种疑似被深爱着的错觉。但其实这都是错觉,我发现我还是喜欢自由,没别的理由,就是这样。”
“……”
这种感觉真是难受,火大到想把人杀死。
袴田维冷漠地闭上眼,用意志强行制止住身体的发抖。一时间,他竟然没法思考出自己该如何回答,因为大脑里没有答案。
“所以,他就能给你自由?”他问。
“自由的过火。”
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应该把袴田维和山田阳射的性格中和一下,他俩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能气死人的极端。
“而且我们其实还没走到讨论是否自由的那一步,因为大家都比较忙,没空想这么多,就想稍微先简单一些。”
……但其实已经变复杂了,我默默想。
“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对袴田维说,又抱抱他,感到他身体僵硬着,“觉得我什么也不懂,需要被保护,我很高兴,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习惯也习惯不了,强迫也没有意义,因为我做不到像你母亲依靠你父亲那样依靠你,也不想听你的话。”
“你不想听话?”袴田维重复,“你听过?”
我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喂,求您老人家稍微有点数好不好?抽空可以和——管他是谁,多交流一下,比如横刀——我保证那半个月是我这辈子最听话的时候了,别说你理解不了,说的好像谁能逼着我听话一样,我就问,你觉得谁敢?”
“所以现在把我放下,我去买衣服,然后我们各回各路,也别互相干扰对方了。”
袴田维感觉脑子和卡住一样,他已经失去言语表达能力了,那种感觉……他其实也意识到是三观不合了,爱日惜力大概是他这辈子带过的最难带的“刺头”,然后卡住他教育她的根源,就在于他的实力还不够高。
这一刻,袴田维想起了根津。
【啊嘞,看来,只有我能教育你了】
它当时一边喝茶,一边露出快乐的笑容。
那时他还称呼根津为校长,觉得它是个老师,但没什么值得尊重的——或者说,哪怕他们是师生关系,他也觉得他们是平等的,是没有地位差距的,而以学生的身份和老师平等,这本来就是一种极高的姿态。
【你很不理解吧?】根津笑着问他,【为什么周围的人会那么笨?为什么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也会有人疑惑?为什么真相明明就在眼前他们却看不到它?为什么那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它推过来一杯茶,摸出烟却又扔掉了。
【我花了十多年才解决这个问题,】根津叹气,【不算太长,然而却是我种族寿命的近十倍,很难接受啊——这是很难接受的——我居然如此与众不同,这个世界有百亿生物,我却没有一个同类。】
【好了,那么我们言归正传,袴田桑,】它摸出一个新的仪器,【成为我的弟子是需要测试的,先测测智商吧——我的要求不高,不期待你能超越,只要能达到我的百分之一,你就及格了哦~】
……那可真是……惨不忍睹的回忆。
那是他信心被打击的最惨的一次,但也意外很轻松——在根津面前,他承认自己是个智力一般的普通人,这真的很轻松。
【无所不能是很可怕的,】根津嘻嘻笑,【上一个无所不能的人~现在正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人类需要凝聚全部的力量去对抗他——所以,顺带就给了我这个异类说话的机会,毕竟他们,抱歉,应该是“你们”——你们智力不够啊,需要异类的出谋划策~】
明知道“af的倒台意味着着自身的危机”,根津却仍然快乐地为政客们谋划着,身为异类却淡定接管着高端力量的大本营,看似风光无限,实际却危机四伏……它知道。
“……抱歉,”于是这会儿,袴田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我不够强。”
然后,爱日惜力果然疑惑,“嗯?什么?你已经很强了。”她安慰他,语气诚恳,就像根津说他「你真聪明」一样。
她可能也会变成af、或者根津那样无聊到无所事事的存在,去做“极端危险的”乃至“与世界为敌”的事,她也会“明知道”,但“无所谓”,因为不畏惧——反而,挺渴望的。
袴田维眨了眨眼,把内心的波澜压下去。
“我们……再做一次。”
“……能别用这种语气约炮?我还没死……不不你等等——啊啊,别震,别……啊、啊!”
袴田维手下动作没停——强不强无所谓,身体这么敏感,一碰阴蒂就瘫倒,某种程度上来说,爱日惜力还是很好教育的。
“这不是约炮。”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也不想逼你听话,也打算给你自由。”
爱日·被残忍玩弄·惜力:“……不,呜呜呜,我错了我听话——啊……啊停,不是约炮不……不是……啊……”
………
伫立在路边站岗的横刀一斩:卧槽?他们怎么又开始了?刚刚不是谈崩了吗???
爸爸他心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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