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询问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声音里带着令人有些震惊的认真——主要是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说这些吧?我内心很崩溃,只能先拿起枕头,抱在怀里勉强遮住下半身,余光看到轰夏雄深深地皱起了眉——从刚刚轰焦冻一边说着话一边旁若无人地走近床时,他就已经生气了,如今更是“冷的掉渣”,是真冷,甚至连他的那个啥都……已经降温到不太正常的冰凉了?
我有点不太适应的动了动,这感觉就真的有点奇怪了,凉凉的还有点软软的……好奇怪。
……从荼毘开始,轰家男人的唧唧就总是能令我震惊……还会帮忙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这个场景可不适合告白。”
轰夏雄往后撤了一下说,他是真的忍得很难受,他曾经也听朋友说过:“千万不要对自己的第一次充满期待,特别是当对方也是第一次的时候,万一你把她弄痛了,她会夹你,紧到你怀疑人生,甚至能痛到你想起来就害怕,从此不举……”
但是好在他并没有碰上这种倒霉事,因为爱日惜力并不是第一次,她很熟练,甬道很紧,而且是那种能被撑开的紧。他在最初试着进入她的时候,她努力放松了身体,然后才收缩自己,包裹着他那充血的部位,不留一丝余地的挤压着,灼烫高温的内壁湿润滑腻,那些最细微的变化——轰夏雄能甚至能记起那些褶皱被他搅动、依次摩挲过他的性器时的那种最细微的触觉……
但最美妙的却不是这些。
……该怎么形容呢?
当他们在做爱的时候,他们互相还不熟悉,这一切只是突如其来的荷尔蒙冲动——爱日惜力长得漂亮,性格也可爱,前途无量,而且是她主动扑过来的——她是弟弟带回家的同学,鬼知道他那好弟弟多么眼高于顶,毕竟傻逼爹从小就只把他的小儿子当宝贝,把他们当垃圾,对他们几个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别碍事”,剩下的都“无所谓”。
学习好坏无所谓,兴趣爱好也无所谓,和谁社交无所谓,获得荣誉无所谓,哪怕被惩罚了也无所谓,反正轰炎司就是每个月给他们固定的钱,想多要也可以,但是必须说原因——虽然轰夏雄宁可出去打工也不会开口和轰炎司要钱。
反正轰炎司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和看法,只要你不当面侮辱他,他就能把你当空气。好多次了,轰夏雄很想把桌子砸在他脸上,但他做不到,他就像被定身了一样,生气却动弹不得。
这是没办法的,认了吧。
轰夏雄早就认识到了:对于轰炎司而言,他就是空气,是实质意义上的“摆设”,而他和姐姐不如轰焦冻聪明,不如轰焦冻身体素质好,不如轰焦冻个性强……这也都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不甘心啊。
真的不甘心啊。
有时候他放学回家早点,坐在客厅里,也许在看电视,又也许在打电话,正好碰上轰焦冻回家,就会看着弟弟目不斜视地路过客厅,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在屋里学习、训练、或者休息,总之不会浪费时间,除非学校要开家长会了,才会特意出来说一声,让他和姐姐去帮忙顶替。
“我对得到轰炎司的关注没有兴趣。”轰夏雄曾经这么对姐姐说,他偶尔会和她聊聊这方面,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精神病……而且病的不轻。
“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垃圾,可我发现我证明不了,哪怕拿了第一也会觉得轰焦冻能轻而易举做的更好,根本摆脱不了这个思维,但这也是事实吧?他本来就能比我做得好,我不该跟他比……但也还有很多人不如我,我该这么想吗?”
他的姐姐说:夏雄,我们都太自卑了。
他的朋友说:啥?你觉得你是垃圾?我去,你是想讽刺谁?卧槽不如你的人多了去了——你让我们这些正常人还怎么活???
他的对手说:轰夏雄,别太傲慢了!
心仿佛有道裂口,永远想变得更强,却又很明白自己做不到……明明轰焦冻也不轻松,但是……如果给他个机会,他真的会成为英雄吗?
轰夏雄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想掀起桌子砸在轰炎司脸上,狠狠地揍他——但他却无法想象轰炎司受伤,在他的脑海里,轰炎司就是被敌人捅了七八刀,也该是面无表情地站着的,会毫不犹豫地一拳把冒犯者砸飞,说:“垃圾。”
然而,这些事又和爱日惜力有什么关系呢?
好像……是没关系的,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连姐姐都想不到轰焦冻会同意带“朋友”回家。
其实吃饭的时候,轰夏雄就在想了:她是弟弟“喜欢的女孩”吗?不太像,更像是“小欧尔麦特”和“小安德瓦”强强联手,所以这群人所谓的“朋友”,就只是“她/他配做我的朋友”?
轰炎司很看好爱日惜力,不仅询问了她意见,甚至还讨论了几句——这大概就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认同了,他从来没和轰焦冻说过工作上的事。
当然,轰焦冻是不会提问这种事的。
但是这些事……和他正在与爱日惜力做爱有关系吗?似乎没有,但又似乎……关系很大。
他们这次做爱,是场冲动的“意外事故”,是无缘无故的荷尔蒙爆发,他其实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为什么……毕竟轰焦冻……是吧,毕竟有轰焦冻在,为什么会选他,他长得没弟弟好看,还是刚认识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就近原则”——算了算了,反正是他赚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结果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了,爱日惜力并没有把他当做谁的替身——虽然这么说很搞笑,但是他真的这么猜过:比如说她是被轰焦冻拒绝了后所以才来找他……诸如此类。
但是他后来意识到他不是替身,这不是用言语能表达清楚的,因为……她一直看着他,其实这仅仅是随性的一场狂欢,大可不必这么认真,但她一直很在意他的感受,正如他也在在意着她的感受——他们互相凝视,就是那种“希望你也能从中获得快乐”的凝视——互相注视着,然后都能从彼此的脸上
看到那种因为快感堆叠,而露出的由衷的愉悦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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