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极度火热又潮湿的肉感,紧紧的包裹着他痛胀的下体,这是男人与女人的交叠,急速的摩擦带来微微的辣痛、和强烈的舒适。
但是这还不够,治崎廻仰着头喘气,沉浸于欲海之中的大脑无比的清醒,他依旧厌恶这种肉体上的接触,但身体却彻底投降了,甚至已经背弃了他的意志,向那无法攀登到顶的至高之峰低头,渴求着对方,期待着被带领,再一次堕入那令人理智全无的快乐深渊之中。
太好了,太好了……
他听到自己在劝说自己:为什么不沉浸下去呢?什么也不需要思考,什么也不用担心……多么轻松,多么快乐啊……就这样继续吧。
“治崎廻……”
皮肤白皙的少女骑在他身上,叫着他的名字,她的身材是近乎薄弱的纤细,她似乎比他更沉浸其中,自己晃动着腰,每一下都插入得很深,出来的很浅,像不舍得离开一样紧紧的压迫,伴随着略微有些呜咽的喘息。
“别叫我名字,恶心。”
治崎廻异常冷淡地回应说,疯狂的抽插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甚至让他想要呻吟,无法自控地想要迎合加快,让一切变得更猛烈。
“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心吗?不愿意承认现在的自己也是自己?这是病,你知道吗?”
爱日惜力笑着问他,仿佛完全洞然了他的想法,她双手压在他的胸膛上叹气,身体重重地坐下去,一次又一次地贯穿到最深处,凶猛的插入,快速的抽离,一次比一次更猛更快,穿刺,却总是半途停下,把身下的治崎廻逼得快要疯掉,甚至忍不住动手了。
“渴望快乐是生物的本能,你也不例外。”
爱日惜力把他压住,治崎廻试着挣扎,得到的却是更加坚固的钳制,她压着他的胳膊,骑在他的腰腹,稳稳的压住了他,然后又干脆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继续把他不断地镶入她身体,逼着他承受这永远无法封顶的折磨。
“你去死吧……”治崎廻只能骂她,声音却沙哑低沉的仿佛邀请,让他自己听了都想闭嘴。
“折磨我,你很开心?”他问。
“错了,其实我们都很享受。”她回答。
……他真的开心吗?
治崎廻不知道,也不想思考,汗水从他的发间滑下,落在眼睛里刺痛发痒,他的身体渐渐热的像火,衣服也被彻底扒开,但是骑在他身上的爱日惜力却干燥依旧,摸起来像一尊温润且有些发暖的玉石,让他不甘,想要把她弄脏。
“让我射出来。”他命令道,话出口才见到她眼中的戏谑,甚至还有点惋惜——就好像她一直在等这句话,而且等了很久了一样。
治崎廻瞬间就明白,他被戏弄了。
“该怎么做呢?怎样才能让你射出来?我不知道啊,大哥哥你这么厉害,教教我好不好?”
“……你先把我松开。”
额头青筋一跳,治崎廻很冷静地说。
他不是没见过男人与女人干这种事,在人体素材市场,他隔着笼子看年迈的女人被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压在地上,“啊…啊啊…呃啊……”的沙哑声音层层叠叠,一方涨红着脸,眯着有些松弛的眼睛,渐渐又昂起头,被撞击的叉开双腿瘫软在地上,“慢一点……太快了……啊啊!!”
就像看动物交配,他没有感到不适,也没有任何多余反应,只觉得很脏,洗干净了也不想买。
“是吗?”爱日惜力听了后忽然安静。
“我以前也见过真实的,比片子里的恶心。”
她说,这次是真的安静下来没有动了,但手指却还在他的身上乱滑着,睫毛颤动。
“没有感觉是正常的,但你觉得恶心,我却觉得挺好。你看她们,只要哭出来就会被满足,目标唯一又明确,只想被插进去,最后也被满足了,很简单也很愉快……总归比我们轻松。”
“她们会后悔。”治崎廻安静了一会才说。
“因为后悔不需要代价?”爱日惜力问他。
“因为这个世界有病。”他回答。
“所以错的是世界?”她又问。
“错了,是你。”他语气加重道。
“太强是错吗?太弱是错吗?长得漂亮就该成为被意淫的对象吗?太沉太轻太胖太瘦,胸太大胸太小腿太长腿太短,好像怎么都是犯错,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就算有一百个人夸你可爱,你也只会记得有人和你说:怪物,走开。”
“因为你本来就是怪物。”治崎廻说。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以及自己为什么要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原因与理由。
只是,在这种阴暗的空间里,治崎廻疲惫却又无所事事的放松着四肢,十分平静地一问一答,进行着从来没有过的……姑且算是闲扯,回答着在外人眼里怎么看怎么神经病的问题,突然就觉得无所谓了,随便被怎么对待都可以,毕竟都是病人,都是怪物,也没法苛求更多。
看着虚空,他想起以前,那些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甚至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欺凌。
那些事真的存在吗?
他为什么一直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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