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活在世界上,每天都需要面对“今天到底吃什么”的可怕难题,在家里的时候还好说,就怕出去的时候犯了选择困难症,店铺有很多种,菜式也五颜六色、看起来花样很多,但仔细想想……好像就只有那么几种——甜的、咸的、或辣的,海里游的、天上飞的、或者地上跑的。
“要不我们吃爱日惜力吧!”我忽然提议。
“啊?”八木俊典发出一个震惊的单音。
“这样我们一下子就能吃到海里游的、天上飞的、和地上跑的,相当于同时吃了鸟、鱼和愚蠢的两脚兽。”我发誓我只是突发奇想。
“你是被根津附体了吗?”
八木俊典对‘愚蠢的两脚兽‘这个词有点心理阴影,毕竟校长大人的恶趣味…他真的承受不住。
“我只是突然想尝尝自己。”我摆摆手。
“……嗯,我忽然想到个事。”八木俊典说。
“什么?”
“有一次我去外国支援,餐桌上有道叫夫妻肺片的菜,特意用辣椒油做的汤,红彤彤的……”
八木俊典忍不住捂住脸,往事不堪回首啊。
“听起来好像不错?”我也想起了我曾经吃过的奇葩东西,“百前一阵子出国玩,给我带了长得很像牛屎的手信,你知道吗?真正的友情就要敢于当着全班的面、面不改色地吃牛屎饼干。”
“其实这都还好,我最难受的一次……是没有任何工具,只能用手抓饭,一大群人一起分享一盆面条,只能用手抓起湿乎乎的面条……”
八木俊典流下宽面条泪。
“那我宁可饿死。”我立马说。
“……可是为了礼貌,我必须吃。”
而且还一直被人催促着「多吃点」,八木俊典不想回忆起这段经历,他当时真的很绝望。
“所以我们吃什么?”我回到正题。
“嗯,去……前面!”
又是路遇抢劫,我抬头一看,一位红裙子女士正大张着嘴站在路边,一副震惊至极、想喊叫却又忘了的表情,而她的前方,一个骑着摩托的头盔男手里正拽着一只小巧的黑色女包。
路见不平,当然要拔刀相救!
我瞬间脱下书包,抡圆了使劲一甩!
“哐当——”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以为会发生车祸吗?当然不会。
对付这种败类,简单的被关进局子里呆两天是完全没用的,所以我的做法就是——
好吧,他看起来很脆,那就尽量不打他。
所以……
咦?!他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呢?反正不是我的书包,因为我的书包还好好的呆在我肩上。
那他是被谁甩到天上了抡了两圈呢?太惨了太惨了,他快被转晕了!哦,是双腿脱臼了。
我默默数了九下,把人噗通一扔,落回到八木俊典身边,看着他目瞪口呆,“嘎吱嘎吱”扭动着脖子,先转过头,再低下头,看向我。
“……啊?”他又发出一个呆萌的单音节。
“反正没有摄像头,”我摆摆手说,“起码能让他消停几个月,可比只关几天有效多了。”
对了!这正是个劝他放弃我的好机会!
我突然感到头顶灯泡一亮,于是转身就对八木俊典说:“你看,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暴力,只会哐哐揍人,不会语言感化,也不想安抚受害者。”
“…他看起来没事?”八木俊典犹犹豫豫地问。
“没死。”我闻言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头盔男,点点头,“你看他在哭呢,死人是不会哭的,傻子。”
“可是,那……那不是他刚哭出来的泪水,是你刚刚抡他时……”用手指怼了他的泪腺。
八木俊典弱弱的说,他的动态视力太好了。
我微笑。“他只是被吓晕了而已,而且下次绝对不敢再做出同样的事了,我保证。”
“嗯…嗯,我相信你。”八木俊典立马说。
我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人很极端,不喜欢给敌人留退路,我们不是一路人。”
八木俊典很惊讶,“这也叫很极端吗?”
于是这次轮到我惊讶了,“啊?”
“因为我一般……都是直接对着他打一拳,稍微放轻点力道,但也会断他三四根肋骨……”
八木俊典十分汗颜,“其实已经不提倡这样了,但我……好像一直也没人找过我麻烦,”
噫!断人三四根肋骨!那可是重伤!请不要把把人重伤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还表现出一副自己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吗?说好的圣父呢?
“……因为在我刚开始当英雄的时候,就是十几年前,等等,天啊,我居然比你大十几岁……”
说着说着,八木俊典忽然失意体前屈。
“别一句话只说一半,你们的时代怎么了?”
“就是坏人很多,比现在要多十几倍,而且行为举止也更猖狂,必须要狠狠地出手才行。”
“嗯,我听说过,可以放开了力量随意打。”
“……真实情况是被敌人追着打,你的人头值多少钱,你的真面目值多少钱,你的哪个家人的哪个部位值多少钱,这些,都是暗网上明码标价的产品,”八木俊典有些为难地笑了笑,“敌人可不会怜惜我们,所以我也不习惯怜惜他们。”
“哦,说起来,你和欧尔麦特……”
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你们是双胞胎吧?身高差不多,血型也一样,声音听着也很像。”
八木俊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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