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现在这样，他们泉下有知，总算能瞑目了。”何晋很感慨，“我听小秋说，这次你家也帮了很大的忙，我代他们谢谢你和你爸。”
“何叔您太客气了。柯家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没有我们，法律正义也自会审判他们。”傅锦骁忙道，“都不是外人，就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了。宁愿说过，他小时候也曾得你们多番照拂，你们的恩情，我们也都记着。”
“这话严重了。”何晋微微摇头，感叹道，“小秋是个要强的人，宁愿也随了她的xng子，他们以前是过得很辛苦，但也没怎么要过别人的帮助。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宁愿，那时候他才七八岁。恰逢过年，小秋生病了，嫂子在帮忙照顾，我过来送东西刚好碰到宁愿在准备年货。小小的个子，牙还没长齐，就开始计算着怎么花最少的钱过最热闹的年了。我担心他年纪太小，心有余而力不足，便跟着他一起去买年货，想说帮忙掌掌眼。结果我发现，我还没他会算账。”
何晋本来只是随口感慨，见傅锦骁听得认真，便多说了几句：“有件事情我这么多年了还记得特别清楚，那天宁愿看中了一款灯笼，很漂亮，就是价钱也不便宜。宁愿在灯笼面前盯着看了好久，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想买下来送给他。但他不愿意，还偷偷跟我讲说他看会了自己回去做。我当时不信他能做出来，想着孩子自尊心强，过几天再换个由头送好了。但过了几天，我再去的时候，发现宁愿真的自己做了两盏灯笼出来，还在灯笼上画了漂亮的锦鲤。有邻居小孩嘲笑他，说他的灯笼很丑。宁愿反驳说，别人家的灯笼千篇一律，只有自己家的最独特。我当时就想，这孩子可真是太好了，只可惜……”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傅锦骁当然明白他省略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可惜宁愿没出生在一个好家庭。
和何晋分开以后，傅锦骁打了车回书店，走到半路的时候，傅锦骁没头没脑地问司机：“师傅，您知道哪里有卖灯笼的吗？”
他运气挺好，这司机还刚好知道。
于是等傅锦骁回到书店的时候，手里就拎着两个大红的灯笼。
宁愿已经下楼来了，大约是察觉到傅锦骁出去时间太长，正在问丁俪。冷不丁看到两个红彤彤的灯笼，直接愣住了。
丁俪看着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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