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在沈家做事的下人哪个不是人精,经过这么一番对话,他们心里对这个主子已经有了判断。
“明白了。”应得果断,又响亮,但看他们的神情,很平淡,还有些漫不经心。
沈碧月松口气,声音不自觉提高,“郑婆子,其他的人该做什么事,你看着安排行,我要回房先睡一觉。菱花,你守在外间,别让人靠近,扰了我清静。”
菱花屈膝行礼,点头应是,从始至终都是面色淡然的模样,没有轻视,也没有惊讶,有的只是不卑不亢。
反观郑婆子,她同其他下人一样,脸的喜色张扬得很,丝毫不把沈碧月的话放在心里,想的全是日后要如何拿到更多的赏赐。
“老奴遵命,一切全听姑娘的吩咐。”
泊云居是个二进小院,丫鬟婆子们平日都住在后罩房,与沈碧月居住的正卧之间隔出一片宽阔的空地。
本来后罩房都是一排过去,泊云居的却是从间切出半块空处来,连着那块宽阔的空地,种满各类的花草树木,推开窗,空气都是极为清新的草木香气。
沈碧月站在窗边,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脑袋清明,浑身下都舒畅得很。
墨笙看她舒舒服服地站着,神色淡然,丝毫没有方才的倦怠与懒散,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刻意装出来的紧张与胆怯。
“姑娘今日在冯伯和沈夫人面前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到了下人面前,却一会儿强硬,一会儿又胆小怯懦的,实在让人看不懂。”
沈碧月看向她,嘴边噙着浅浅的笑,“你看不懂,为什么要出声帮我,时机还拿捏得刚刚好?”
墨笙想了一会儿,“因为我聪明。”
“听过故布疑阵这个词吗?”
“听过,难道姑娘的意思是,用了障眼法?”
她没有跟着沈碧月去前堂,但等在泊云居的时候,有听到经过的下人们在私底下悄悄讨论,说新来的大姑娘是个温和的模样,只是有些小家子,看起来胆子很小,所以她猜测,沈碧月在前堂表现出来的xng子,一定是和在冯伯与沈夫人面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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