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了沈碧月一身茶,还绊倒了她,按着沈家的家规,非得扒下她一层皮不可,若是传出去,连夫人,连夫人也救不了她。
“姑娘,你是不是摔着了?有没有觉得哪里疼?”菱花扶着沈碧月站起来,一边下看着,嘴里还不停地问,差没手检查了,生怕她摔出个好歹。
墨笙也在旁边盯着,脸满是担心。
沈碧月拼命摇头,又蹲下身去扯脏了的裙角,低声道:“我没什么事,可是裙子脏了,菱花,晚还有家宴,怎么办。”声音微颤,带着隐约的哭腔。
“姑娘没事好,裙子还有很多,咱们可以再挑。”
“可是这条裙子是夫人送的,我没穿她的裙子去,问了肯定知道是弄脏了,她会不会怪我对她送的东西不心?”
这么几句话,将她内心深处的不安都给**l挖了出来,听起来很让人心疼,堂堂沈家的长房嫡女,在自己的家里竟然小心翼翼到了这个地步。
菱花不由得柔声道:“没事的姑娘,茶渍不深,让下人拿去洗洗是了,夫人送来的衣裙可不止这一套,还有好几件呢,姑娘再换一套也没人知道的。”
沈碧月含着泪眼点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彩叶一直跪着不敢动,心跳剧烈,垂在身侧的双手微颤,见沈碧月被安抚得差不多了,抬头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开口解释,见菱花转头看过来,眼神里都泛着冷意。
“彩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姑娘不敬,你说,你方才到底要对姑娘做什么!”
“婢子没有,婢子只是听姑娘……”彩叶刚要解释,被墨笙冷冰冰地打断。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拿茶杯泼了姑娘的新裙子,一看是故意的,欺负姑娘初来乍到,又好脾气,不然也不会推搡姑娘,害姑娘摔了好大一跤,现在还想要狡辩,你眼里还有姑娘吗!我看你压根没把沈家的家规放在眼里!”
墨笙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也许是以前xng格使然,一张嘴分外犀利的,这么一串连珠à弹的,说得彩叶晕头转向,只能拼命摇头,眼泪一直流。
“不是的!婢子没有推搡姑娘……”
“你说没有没有?那长了眼睛做什么!是看清人心险恶,判断是非曲直的,这件事情不是你说什么算什么,我们有眼睛看,姑娘也有心判断!”
“姑娘!你要相信婢子!婢子只是不小心的,也不敢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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