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完,沈岐挥手让他们出去。
待他们都离开之后,沈岐微微往后面的椅背一靠,抬手捏捏鼻梁,感觉到眼前轻微的眩晕,有一股疲惫不知从哪里涌来,让他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兴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竟然都能感觉到疲倦,以前是几日几夜不睡地处理事情,也没这么累过,也许真的是年纪大了,长年ā持这么大一个沈家,劳心劳力的,看来人果然还是要认老的。
这时冯伯推门进来了,沈岐下意识地坐直,脸恢复一贯的冷淡。
“主子,豫亲王来了。”
沈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可是豫亲王?”
那位人人见了都要绕道走的豫亲王怎么会来沈家?
“正是,豫亲王殿下现在正在门外,主子看……”一句话还没说完,沈岐已经起身从案后走出,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吩咐下去,让府里的人不要乱走,准备好迎接豫亲王殿下。”
“是。”
豫亲王在永安城内从来都是待在自己的王府,算是惹是生非也大多都在外头,不会亲自谁的府里,据说是嫌脏,不如豫王府干净,现在这位祖宗来了沈府?
沈岐不知道为何觉得头更疼了,眼皮跳得更厉害了,也许刚刚会突然那么疲惫,是因为预感到了这位祖宗今天会来?
大开正门,门外是一辆黑红色的华丽马车,浅红色的帐幔笼着车身,车盖顶翘起的四角坠着四串小玉珠,尾端连着四朵赤红玉莲,在微风轻轻摇晃。
门内是沈岐领着沈家人在宽阔的大道排排站成两列,以最隆重的待客礼迎人。
天风站在马车旁,一个侍卫半跪着匍匐在车板边,充当人凳。
只见车门从里面打开,帐幔微动,一只纤长的手别开帐幔,另一只手扶住门框,瘦长,却骨指分明,肤色苍白得很。
下一刻,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人从里头走出来,天风连忙扶着他,踩过人凳,下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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