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不说话,其他人更没胆子说了,气氛一时有些紧绷。
“殿下,臣女有个疑问,不知道殿下可否替臣女解惑?”出声打破僵局的,是一脸天真懵懂表情的沈碧月,她睁着一双好的眼睛,盯着豫王。
沈家人都被她吓到了,在场的人哪个都她有分量,哪里轮得到她开口说话,一点尊卑都不分,真是不要命了。
沈植的脸色难看的很,轻声喝道:“碧月,别胡闹!”
然后前一步,对着豫王赔笑道:“小女自小不在沈家,说话莽撞了些,还不是很懂礼仪,还望殿下不要计较小女的不敬之罪。”
邵衍眼帘微掀,他的脸早没了方才嘲讽的冷笑,而是恢复了一脸漠然,伸出一只手微微撑着下颚,下巴微抬,斜斜盯着沈碧月,“你说,孤听着,不过先说好,孤这人耳根子软,只喜欢听好话,那些坏话听多了,耳根子硬了,兴许想收拾人了。”
“那臣女……”沈碧月顿了一下,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想想再说。”
“那你可得想好了,孤不喜欢等人。”
两人都极有默契地忽略了沈植,他尴尬地站着,忽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但豫王说话,也没人敢打断,只好灰溜溜地又站了回去,他现在总算是明白沈岐的感受了,对豫王,向来都是没有面子可言的,如今又加了一个沈碧月。
这是一个屡次顶撞自己父亲,丝毫不留半点面子的不孝女,他果断地把所有矛头都指向沈碧月,谁让她是他的女儿,起豫王,那是分外好拿捏的。
沈碧月静了静,道:“既然殿下想听,臣女直言不讳了,臣女在丰水州的时候,曾经养了两只鸡,它们的关系很差,经常抢食吃,两只明明都很瘦弱,偏偏一只喜欢欺负另一只,欺负完还一副理所当然找茬的样子。”
邵衍神色依旧冷淡,却能看出来,他是极为认真地听着,这让沈家人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豫王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是个冒牌货吧?难得门不见血,也嘲讽个人,作弄个人,现在还特别专注地听一个姑娘在讲两只鸡的故事?
两人丝毫没注意到旁人的目光,一个认真讲故事,一个认真听故事。
“……后来,那只爱找茬的鸡被可怜巴巴被欺负的鸡给收拾了,只是它仍旧不认怂,一心一意要欺负那只可怜巴巴的鸡,臣女觉得很惊讶,这世怎么会有这么没脸没皮的鸡?说实话,臣女长这么大,十四年了,没见过这种鸡,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