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抬头看,从豫王身传来的压迫感太强了,甚至只要单单听到他低哑却漠然的声音,胸口会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玉先生,孤对民间的闻异事感兴趣得很,听说北山女院的天禄阁藏书颇丰,不知可否能进去一观?”
闻异事类的书籍在大宁人眼里都属于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不四书五经之类的典籍,北山女院又是正规的女子书院,虽然教授的对象是女子,但怎么说也不会放那些稀古怪又没什么底蕴的书。
“殿下想要进去,民女自是没有意见的,只是天禄阁在很早以前曾经被人恶意放火,毁了很多珍贵的典籍,后来便由人看守,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
“孤知道,所以才更感兴趣,不知道北山女院赏不赏孤这个脸?”
他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如果再不同意是他们北山女院不识趣了,尽管北山女院的历史悠久,但得罪了连皇帝都要避让三分的豫王,只怕碾平了北山女院再重建一处新的女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孟姝悄悄动了一下沈碧月的胳膊,“小表妹,你看这豫王像不像是来砸场子?”
沈碧月抿唇,犹豫了一下,决定装作没听见,有些人的耳力灵敏得很。
这时听玉先生回道:“北山女院的任何一处地方,殿下都能随意来,唯独天禄阁不行,除非殿下能得到长公主的应许,拿了钥匙过来,否则算我们同意,殿下也是进不去的。”
衡岭长公主从前也是北山女院的学生,能成为这一代看守天禄阁钥匙的人也不算多稀。
“孤与长公主倒是没什么jā情可言,既然这样,那便算了,孤也只是一时兴起,今日皇兄让孤先过来适应一番,下午的四书课暂时换成骑sè,玉先生,您意下如何?”
玉先生颔首,“自然是可以的,那请殿下下午未时三刻再过来。”
“来回奔波太麻烦,孤到玉衡阁等着。”
女院本是背靠西边的北山而建造的,而玉衡阁在北山脚下,也是整个女院最为清幽寂静的地方,平日里也很少有人去。
“玉衡阁还未清扫,只怕脏了殿下的衣袍。”玉先生对豫王爱干净的毛病也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无碍,天风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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