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再说。”
墨笙打开门,将她迎进来,菱花听见她回来的动静,连忙跑去后厨热粥,一早让人做好的荷香粥,早放凉了。
院里的下人们很快知道沈碧月回来了,但他们还是自觉地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不听,不看,不谈,只在心里默默想。
下午杜嬷嬷与沈碧月的那场冲突还历历在目,后来听说豫王和怀王也紧跟着来了,这一看不是什么小事,大姑娘自打回了沈府,没摊过一件好事,希望有朝一日真出了事,也别牵连到他们这些下人才好。
行春虽然住在泊云居里,可管的只是沈碧月的绣工课,平日里顺便管管她的仪态教养,其他的,只要沈植没吩咐,采取一概不管的态度,现在也是如此,听见沈碧月回来的动静,只是打开窗看了一眼,又关窗睡觉去了。
用过了粥,又沐浴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回到房里,擦了擦还有些潮湿的发尾,她坐在床边,有些慵懒地往后一靠,正好靠在床头。
“姑娘,你还好吧?”她没跟在沈碧月身边,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沈碧月说道:“没什么事,是被豫王和怀王问了些话,放我回来了,倒是你,怎么回来的?”
“空篱带我去了一处空着的院落,换回了原本的衣裳,自己回来了。”对自己的事情匆匆一语带过,她更好的是沈碧月的事情,“姑娘,那个怀王是什么人啊?我听丫鬟们在说,怀王是沈贵妃的儿子,也是魏国公爷的外孙。”
“也是我的表哥。”她抬眸看了眼对兴致勃勃的墨笙,帮着补充。
“这么说,姑娘已经有个亲王表哥了,还怕豫王做什么?”墨笙现在已经形成了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率先为沈碧月考虑的习惯了。
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沈碧月收回手,轻轻拨着肩还有些湿润的发梢,“虽说都是亲王,品阶也一样,但谁更尊贵,看的是陛下,陛下更宠信哪个,哪个得势,不被陛下宠信的亲王,与被废也没什么两样,朝大臣望风而行,捧高踩低都是常事,豫王能在永安横行霸道,靠的最多的,还是陛下的宠信。”
墨笙摸摸额头,疑惑道:“若是失去了陛下的宠信,豫王殿下是不是不能像现在这样呼风唤雨了?”
“也许吧,但你以为他是那样坐以待毙之人吗,只能仰仗着陛下的宠信过日子,跟踩在刀尖活着有什么两样,他不会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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