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与大兄出门时,无意提及,他相信此事并不是我的丫鬟所为,便与我说了这么一番话。”
“原来是沈家的大公子。”李显也是听过沈庭轩的名头,聪慧,敏捷,不爱与人打jā道,却有着极为敏锐的心思,是永安四族所有少年郎里头最不食人间烟火气的一个,因此极为好。
沈碧月将笔放下,微微一笑。
夜深人静,悬挂高空的一轮弯月也被云雾所遮掩,大地瞬间黯淡了下来。
义庄的门口紧闭,门外有人把守,正值轮换期间,守卫们相互jā替,没人注意到,在几步之隔的围墙边,一道臃肿的人影飞快蹿出,几步攀了墙头,像是一阵风吹过,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庄子里。
庄内不大,前院也有人在来回巡逻,时不时抬头朝四处望去几眼。
借着月色被云雾遮盖的短暂时间,那道臃肿的人影贴着围墙游动,一瞬间到了停放尸体的大堂后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推开窗子,一股难闻的尸臭味瞬间弥漫而出。
臃肿的人影一下子分开成两道,一道稍微纤细的直往后退,仿佛难以忍受那股气味。
云雾缓缓前行,露出弯月本来的面目,明亮又柔和的月色再次照亮大地,也让那两个暗潜行的身影无处遁形。
一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和一个面裹着黑色纱巾的小姑娘。
柔和的光线,愈发衬得窗缝里黑漆漆一片,仿佛深渊里蹲伏的巨兽张嘴,能够将人的**与生气都给吞噬得一干二净,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男人轻轻推开窗,率先闪了进去,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窗户悄悄关,外头的一切幽静如常,仿佛从未出现过人。
“沈姑娘,请自便。”风说完这句话,找了个墙角站着,等她。
沈碧月看着他有些诡异的姿势,有些无言,扭开头去找尸体。
能待在义庄里头的尸体,大多都是无名无姓,或是客死异乡,无家可归之人。
简陋的棺木像是被切开的豆腐块,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有些里头有人,有些没人。
沈碧月刚找了一个,被里头的尸体给熏得睁不开眼,只好后退几步,过去拉风的袖子。
你来。
风看懂她的意思,却不挪窝儿,依旧在墙角站着。
他本来只是被主子派来监视她的,结果三番五次被她拉去做苦力的,先前帮她弃尸,现在又被拉来翻尸,怎么左右都逃不开跟尸体打jā道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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