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他对李大人的称呼,京兆府的人一般都称李大人为大人,而非府尹大人,生疏又客套,再者,他虽然尽力伪装成一个老者,到底动作还是有些不自然,府里的衙役应该对吴老头很是熟悉,若不是有夜色的遮掩,他断不可能瞒过那些衙役,找钥匙的时候也是,既然是守门人,必定摸过钥匙百回,即便眼花,看不清,也能通过手感摸出来。”
“最后一点说得没道理。”
“确实有些没道理,但殿下要知道,他的手分明有灯,却不用灯照亮,摆明了是在拖延时间,有了这点作为前提,方才我所说的,便也成了疑点。”
“怀疑并不能作为铁证。”
“我当然有证据,否则怎么敢这么笃定过去与他说话。”沈碧月垂眸,淡淡一笑,“我素来喜欢调香,对制香的百千种材料都十分熟悉,也能准确说出它们的用途,在接近他之前,确实只是怀疑,后来在他的身闻到了一种怪的味道,那是调制-''x-a:ng的其一味香料,不浓烈,应该只是残余,说明-''x-a:ng并不是作用在他的身,他只是作为藏香的人,迷晕了真正的吴老头。”
这一番解释似乎取悦了他,他轻笑道:“你确定真正的吴老头只是被迷晕,而不是被杀了?”
“他不是真正的探子,心怀胆怯,是做不到去sā''e:n的。”
秦召连问好几句,吴老头都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没放开手里的动作,他回头往停尸房里看了一眼,豫王还没出来,随身的那名小厮也在里面,只是瘦弱的身影被身披大氅的豫王给牢牢挡住了,豫王往里侧着身子,低着头,也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不过举止颇有些亲密。
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眼,视线一转,又将注意力落回吴老头的身。
这时候李显和天风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王府的侍卫。
“殿下呢?”天风问。
“在里面。”
不等天风进去,邵衍已经听到动静,踏步走了出来。
“属下来迟,请殿下责罚。”
那些去追刺客的衙役们也都回来了,没追到人,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进,惶恐不安地回来复命,见到邵衍立马吓得双腿发软,咚咚一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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