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的两名侍卫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兴许是被他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所压。
等了好一会儿,皇帝才过来,一声藏蓝色常服,不是以往所见的那样龙袍加身,威风凛凛,倒是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皇兄。”他拱起双手,微微弯腰。
“这么多年没进宫了,还记得朕是你的兄长?”皇帝走进去,坐到最头的桌案后面,朝着门口挥挥手,侍卫将门给关了。
“皇兄别开我的玩笑了。”他站在下面,脸戴着一副薄铁面具,露出瘦削的下巴与苍白的皮肤,红唇殷红,是一抹冷硬的弧度。
“你的身子可好些了?之前让人给你送去了许多yà材,可有派得用场的?”
“劳皇兄挂念,臣弟的身子起之前已经好多了,也能经常下床走动了,否则还怎么帮着亲府查案呢?”
皇兄,臣弟,称呼生疏到了极致,皇帝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都说要你好好休养了,你非要抢人亲府的案子,还说什么帮人。”
“亲府今年来的都是些负名在外的纨绔子弟,臣弟不信任他们。”
皇帝笑了一下,“说人家是纨绔子弟,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才真算是永安城里最为嚣张狂妄的纨绔子,不知道多少人想拿捏你都没注意,连父皇也觉得头疼,偏偏又不舍得罚你。”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总归是做了许多错事。”
皇帝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敛,“阿衍,你告诉兄长,为什么之前都不愿进宫?我已经派人请了你好几次,你这样,该让为兄拿你如何是好?”
“皇兄日理万机,还有后宫嫔妃暖香在怀,臣弟只是个不懂事的,还时常给皇兄惹麻烦,皇兄不嫌弃……”邵衍顿了一下,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皇兄不嫌弃臣弟,便已经让臣弟很是欢喜了。”
“你若真是欢喜好了,那也不会这么多年的心结解不开,总是不愿见我与母亲。”
“昨日会试长舍里又出了事情。”邵衍前两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桌案。
皇帝知道他不愿多谈,便也不说了,只是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面色猛地一变,眼神触及到桌案那件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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