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月喝了口茶,顺便放松了一下紧绷着练了一晚字的手腕,“听说大哥醒了?”
“是,今早刚醒的,正好是会试放榜的时候,可把国公爷给吓的。”菱花说完才小心地住了嘴,赶紧四下看了眼,生怕有人偷听。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身被打的伤口还疼着呢,已经有两天不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了。
“大哥可是天生才,是咱们沈家能香火兴旺的一个盼头,祖父怎么能够不重视。”
菱花看了眼沈碧月,发现她说得漫不经心,“姑娘,其他院里的主子都去探望过大少爷了,咱们院里要不要也准备一下?”
沈碧月挑眉,“那他们可都进去青鸣居了?”
“这个,空篱不让进,连礼也没收,都委婉地拒绝掉了。”
“既然是这样,我们去自讨没趣做什么。”沈碧月一副早预料到了的神情,伸了个懒腰,转身去浴房泡了会儿水,便回房歇息了。
在豫王府的避风阵练了一晚,累得躺在地歇息,尽管累,可疼痛渐渐在减轻,起之前一直受制于天风,她起码已经学会躲了,对于人体的xé位把控也已经掌握得越来越熟练。
“天风师傅,我还有多久能出师?”她找了块半人长的青石板,四肢摊开,一下子躺在了头,动都不想动。
每次来都要问一遍,天风也懒得回答她,收回了手,“今晚到这里。”
“我还没尽兴。”她说。
“每日一个时辰,再多你的身体会撑不住。”她过于虚弱的体质现在是她最大的死xé。
出避风阵的时候,看到邵衍从远处走来,他的容貌月色来得魅惑,惊艳,走路的步子缓慢,行止间总有种优雅衿贵的气度,一举一动都像是入了画,让人不由得醉心于他妖娆的姿容。
“听说沈公子入榜了,恭喜。”
沈碧月淡淡瞥了他一眼,这话一听觉得毫无诚意,一般来说,只要看到他的脸摆出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来,便知道他要说出口的话句句都会是讽刺。
“那还要多谢殿下手下留情了。”那日沈庭轩的卷子摆在案,他若是有心干扰,毁了那份卷子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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