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嫡女身。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碰巧在昨天出事。”菱花将毛巾递给墨笙,示意她不用再拧了。
一番简单的梳头净面过后,沈碧月起身去了浴房,菱花也跟着进去,伺候她洗头沐浴,出了水之后用精油擦抹身体,轻轻按摩。
等到出浴房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
墨笙指着床榻摊开的两套衣裳,问:“左边是孟府送过来的,右边是夫人的,姑娘喜欢哪一个?”
两套衣裳都很素净,只是孟府的款式要更繁琐一些,衣料的纹路也更繁复,仔细一看,料面织线里头还掺着银丝,起伏间仿佛闪烁着流光,穿起来定然是飘逸若仙的。
菱花看着那两套衣裳,心里不禁浮起复杂的滋味,这两者对起来,沈家更像是敷衍,孟府才真算是用了心的。
果然,沈碧月选了孟府的那一套,原因倒不是孟府的更好看,她一开始没打算穿甘苓送来的衣裳。
以往这种挽花诗会,沈岐都是不允许庶子女参加的,可这回却同意府内的子女都去,连甘老夫人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大房的除了被驱逐的沈庭则,沈碧燕,和年纪尚小的沈庭之外,基本都去了,二房的只去了一个庶女沈碧珠和庶子。
这一次挽花诗会的地点设在清岚别苑,那是昔日驸马爷李清君特意买下来送给衡岭长公主的一处园子。
在今天这场挽花诗会之前,本来都是在挽花清苑办的诗会,皇帝怜惜衡岭长公主深陷在失去驸马的悲痛,一直不敢踏进清岚别苑,便特意点名了由她来负责这一次的诗会,并将地点设在了清岚别苑。
有人觉着这样残忍,可皇帝有皇帝的心思,他认为有众人陪她一块在别苑里,兴许能较容易遗忘她与驸马曾经在这个别苑的所有回忆,把那些痛苦与思念都给冲散干净了。
沈碧月下了马车,抬头望着眼前的别苑,眼陡然浮现怜悯。
人受过的伤痛若是能那么轻易遗忘,或是简简单单被冲散,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可怜人了。
察觉到周围有视线看过来,和她当初刚去北山女院的时候一样,总是少不了被人关注,她和沈碧欢并肩往里面走,对周围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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