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她的发顶,“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有点厌倦了。”
屋里剩下他一个人,还有地一个死掉的人。
这里是墨笙的房间,她却不敢进来,邵衍还在这里,还站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觉得自己只站了一会儿,还在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可这会儿他有点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摸出胸口里的东西,是一块圆形玉佩。
转过身对着窗口的方向轻轻举起,外头还没暗下来,黯淡的光线照sè进来,还能看到玉佩的莲花纹路,莲瓣隐隐缠绕成一个衍字。
这是当初在朝仙阁的时候,她为了逃出去,故意从他身顺走的,后来想还,被他硬b着暂时收下了。
许久没看到这个东西,他都有些忘记了它的来历。
细究起来,这还是他最重要的人送的礼物,他从小佩戴,几乎不愿离身,现在再看到,仿佛又想起了过去的那段岁月,痛苦,隐忍,屈辱,又充满黑暗,让人几乎不想再回忆起来。
沈碧月躺在床,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只感觉今晚的心情有些糟糕。
算是沐浴的时候也没在水里泡多久,一会儿起来了,菱花途想来帮她加水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姑娘沐浴的时辰一直都不短,很少有这么快起来的。
墨笙过来敲门,说是那位已经走了,连那个男人都一起带走了。
沈碧月将手背捂在眼前,也许不全是因为邵衍的缘故。
在街碰见邵远的时候,仿佛是隔了千山万水,前世的一切在那一瞬间全部浮心头,让她一时竟忍不住情绪的激动,猛地低下头,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姑娘你没事吧?”兴许是她的表现有点怪,邵远觉得疑惑,便又问了一遍。
“没事。”她轻声回答,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原本平静淡定的模样,“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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