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压,血渗出,浸透土壤,空气里都带了微腥的气味。
死士很快断气了。
车夫在旁边看着,提醒道:“主子,他咬舌自尽了。”
“只不过为了带句话,一个个甘心来送命,他的人倒是忠诚。”男人冷冷道,靴尖用力一踹,将人踹到了不远处的死士堆。
“处理干净了。”
车夫见男人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身子忽然一顿,“主子,你腰的伤……”
定然是刚刚那一脚,扯动了腰间的伤口。
男人轻轻按了一下腰部,眼眸一暗,“没事,快点收拾,必须在天黑前赶到颍川州。”
车夫本来还想问,需不需要包扎一下,看主子这么说,问了也是白问,转头处理尸体去了,死的人有点多,他一个人,处理起来也非常麻烦。
谁让他是主子的贴身隐卫,忠心耿耿,办起事情来不言不语的,换做是玄衣在这边,一定要嚷得主子头疼,然后被赶去马车后边跟着,只能一路追着马车到颍川州。
男人了车,能感觉到腰间伤口有些开裂了,尽管已经休养了一段时间,可当初被伤得太深,不是一时半会儿用点yà能好的,他是个不能见血的,只能勉强用内息控住体内血yè的流动。
对方熟知他的秉xng,派人玩了一招偷袭,是警告,也是用来挑衅他的诱饵。
眼下这个情况,算那个地方是人间炼狱,他也得去。
这几日甘苓越发暴躁了,在府内安ā的人手一个个被拔掉,不是出了事情,是出了意外,他们与她的关系尽管藏得深,也不是无迹可寻。
那些出了事情的,她尽力撇清与自己的关系,不择一切手段,其他出了意外的,死的死,伤的伤,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等她想要收回他们手里握有的与她有关的证据,却什么都找不到了。
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她不信东西会凭空消息,让冬实在查了很久,都没有半点消息,她的心里越发不安了,直觉有一只手在暗推动这一切。
沈碧月翻着小册子,面的名字被划掉的越来越多。
想要折磨一个人,得先神不知鬼不觉地折断她的羽翼,拔掉身蔽体的羽毛,让对方始终陷于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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