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照得模模糊糊,隐约能看到她身裹着属于男人宽大的外袍,低着头,发髻微乱,有梳理过的痕迹。
“沈姑娘。”天风低低叫了一声。
“难为你了,还特地在屋里备了一卷银针,不怕我一时发狠,将你的主子弄死吗?”她轻呵一声,柔婉的声音变得分外低哑,不等天风回答,她便冷冷一笑,“罢了,各为其主,也怪不得你,还请天风护卫点心,早日将我的丫鬟找到,也免得我一直赖着豫王殿下。”
嗓音里充满平静,却始终夹带了几分嘲讽与恍惚。
天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身影走远,逐渐融入昏暗的夜色里,再没了踪迹。
着打开的门进去,扑面而来一阵暖意,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再往里边走,看到一地的碎衣片,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隐约能辨别出是短衫,罗裙,还有裘裤与衣,混杂成一堆,分外刺人眼球。
天风的神色倏然一绷,他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料到这一种,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哪样死法的都有,可亲手将一个小姑娘推入虎口,这样缺德的事还是头一回做,顿时觉得有点心神不定。
男人倒在床脚边,歪着头一动不动,天风一惊,连忙前将人扶起。
“主子?”他的眼神往下匆匆一扫,脸色一下子黑了。
男人l着身子,从胸膛到腰腹处爬满大小不一的疤痕,心口处一条大疤如墨龙盘踞,微微凸起,仿若活物,密密麻麻的银针ā在胸口,像是稻田ā秧,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但扎针的地方,那些疤痕明显在消退,皮肤逐渐在恢复光滑,结实。
最让天风震惊到说不出话的是,男人的身除了疤痕,还有各种暧昧不清的抓痕和咬痕,咬痕重到出血,没有一道是轻的,咬痕也非常用力,每一道都在渗着血,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惨烈。
天风心里一沉,到底没忍心抬头去看他的脸,总感觉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些东西,玄衣倒是毫不避讳,他来的时候,天风已经将邵衍弄床了,还没来得及收拾满地的狼藉,玄衣瞪着眼睛,最后咂巴两下嘴巴,发出啧啧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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