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门窗紧闭,可暗处却总有一道人影徘徊,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但那声音确确实实是从那人影身发出的。
夜里不敢睡觉,白天也不敢,虽然看不见鬼魂,可总有莫名的异动时时刻刻惊扰着她,哭喊着拍门板的时候也没人理会,沈植分明让人在外头看着她,还会定时给她送饭菜,可她拍门的时候愣是没人应答,好像她连同这个柴房一道都被人遗忘了一般。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甘颜的事,孟茹的事,恐惧如潮水般涌她的心头,尽管数年前的那桩秘密还掩埋在她心头,只要她不松口,直到埋入黄土都没人会直到,但她实在受不住了,日日日夜夜的折磨,来自冤魂的剧烈惊吓,都让她身心饱受折磨,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发疯不可。
沈岐见她身子不停颤抖着,眼里的惊惧分外明显,看去不像是在说假话。
孟茹的死一直都府里的忌讳,当年孟家与沈家因为她的死起了不少冲突,到现在关系依旧僵持着,现在有人说孟茹是被害死的,追根究底都是沈家的人害死在了沈家,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孟家必定不会放过沈家的人。
“胡婆子,你想清楚了,此事非同小可,若你有半句假话,应当明白会是什么下场。”
“老奴既然决定说出来,什么都不怕,左右都是要死的,老奴不想被冤魂缠身,死后都不能往生投胎,国公爷,老奴当初是被一时恩惠蒙蔽了双眼,贪图好处,谋害主子,是老奴的错,老奴愿赎罪!”
沈岐往后一退,缓缓坐在了榻,他的眼神复杂,沉寂了许久都不曾出声,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可他好歹也是沈家家主,对于事情的接受程度不常人,很快缓过了神。
“阿茹生病的那段日子,府医来看过,阿茹只是生完孩子后没养好身子,体质虚寒,才会被急症袭了身子,在夜里咽了气,当时发现她的人是她的贴身婢女轻荷,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有胆子做下这等事,谁是你的主子?”
“回国公爷,是,是夫人。”胡婆子回答迅速,没有半点迟疑。
沈岐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是说阿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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