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胸口一阵起伏,呼吸都急促起来,豫王的这番话戳了他的心窝,又疼又酸。
“是沈家对不住殿下!殿下若有什么不痛快,由老臣来替殿下分担,老臣绝无半句怨言!”从那件事至今,除了在御书房那次,豫王险些动手扒了沈岐的皮,还从未此事和和气气地谈过,今日算是找到机会了,豫王的情绪也平稳,不那日yn沉得像锅底,十指yǎngyǎng,想sā''e:n见血,剥皮断骨。
邵衍半阖着眼,食指轻点扶手,“国公爷有心了。”
算是应承了他的话,沈岐心里叹息,却又松了口气,看来今日过后,必须将婚期提前了,不只是沈碧欢,怕是沈碧双都得一起赶着,不谈吉凶,只求早嫁。
沈碧双绝不会想到她撞豫王一面,竟能影响了自己将来在婆家的地位,因为这场婚事的提前,朱家的长辈对她愈发不待见起来,还未过门便心生怨怼,痛惜儿子的遭遇,更痛恨沈碧双的算计。
本来儿子当了官,娶了新f应该热热闹闹的,搭一个沈碧双,不用说热闹,起码该有的礼数,待遇,尊重,一个都不能少,但眼见着什么都没有,感觉沈家强塞了一个女儿进来,当施舍他们的,再没有这个更糟心的了。
这场闹剧也该散了,沈岐眼角一瞥,除了沈州夫f之外,沈庭均也还跪着,没人搭理,显得有些尴尬,正想给豫王寻个借口让他们起来,见沈庭轩忽然走到豫王面前,微微抬起手一拱。
“今日当着殿下的面,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能成全。”
邵衍扫他一眼,漫不经心应了声,并不是很心地回句,“你说吧。”
“臣是沈家的长房嫡孙,刚过弱冠之年,也未娶妻生子,不算成家,可也是个男人,都说男子汉应当先成家后立业,臣勤勤恳恳,为人臣子,为江山大业功勋奉献微薄之力,立业一事,臣做到了,过去十几年,臣失去至亲,也拥有至亲,母亲与妹妹离臣而去,父亲纵容继母迫害正妻亲女,虽有孝子当头,但已失人xng之辈,担不起臣的一个孝字,臣亦不敢承认有过家。”
沈庭轩眼眸微抬,看向一脸震惊的沈岐与似乎兀自恍神的沈植,淡淡说,“说是分家也好,血脉脱不去干系,臣仍旧为沈家子孙,但沈家对于母亲之行径犹为冷血无情,极尽残忍,臣觉得寒心至极,今日斗胆请殿下作为见证,臣与胞妹沈碧月一道,愿出府另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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