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漆黑的眼眸如点墨一样清晰深刻。
“南风,你说,我会死吗?”
天风背在身后的手指一紧,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会。”
邵衍淡淡一扯嘴角,“当年我第一次寒症发作的时候这么问过你,你也是这么回答,现在名字都改了,怎么人还是没变化。”
“属下只说实话。”天风顿了一下,说,“主子过去不舍得死,现在更不舍得,主子还要为豫王府传宗接代,一次撑不过,未来的王妃成别人家的了。”
邵衍看他一眼,那目光冷飕飕的,“你跟谁学的能言善辩。”都晓得抓他的弱点了。
天风见好收,“玄衣曾告诫过属下不得来打扰主子,是属下自作主张,扰了主子休息,待会儿属下自去刑堂领罚。”
“你喜欢去去吧,许久没罚过你了,看来你身的皮肉倒还yǎng着。”邵衍兴许是累了,将头转回去,闭了眼,“我晕的这会儿可有什么要紧事?”
天风慢慢低下头,“无事。”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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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带房门,天风叫来风在外面守着。
“你去哪里?”风平日里不爱说话,感触却向来远远灵敏于其他人。
“主子有事吩咐,我要暂时离开一下,很快回来,你在这里守好了,除了玄衣来,谁都不能放进去。”
风没吭声,只是瞬间闪身藏进隐蔽处。
然而过了整整一天,风也没见谁来过,不管是玄衣还是天风,都跟失踪了一样。
***
沈碧月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一直都有些模糊不清的感觉,睁不开眼,身子轻飘飘的发不出力气,像是浮游在半空,找不到着力点。
耳边有水声滴答响,从朦胧到清楚,极有规律,像隔着云幕敲锣鼓,伴随着一声低低的笑声,轰然à开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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