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是下贱的歌女,无意怀了建王邵昱的骨肉,也就是我,我一出生便不被他所承认,他甚至不愿赐我名姓,我的母亲便给我取了个小名团圆,直到死,她都做着会被建王承认母子名分,并接入府中的美梦,后来我便给自己取了时烜这个名字,建王的血亲几乎都被屠尽了,只剩下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卑贱血脉。”
“你果真是建王的后人,但可惜了,他做得不错,皇室最讲究血脉的正统与尊贵,生来带有卑贱血脉之人,不配坐上龙座。”
时烜挑起眉梢,眼里却闪过yn霾,他收紧手下的匕首,笑问道:“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对她动手吗?”
“你会杀她的,但还不到时候,你的目标一直都是我,只有我有这个能力完成你祸乱大宁的计划。”邵衍不着痕迹地步步走近,“但你没想到,你在我身上加诸的一切苦痛,会被她所化解。”
“看到了吗,小姑娘,他想抓我,却不愿管你的死活。”
时烜握紧她的下巴往上提,像是提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露出一截脆弱雪白的脖颈,嘴唇凑到渗了血的伤口边,覆上,用力一吸,细细密密的疼痛袭来,疼得她瞬间皱紧了五官,浑身酥软无力。
邵衍眼神一暗,几乎能蓄起风暴,他刚往前走一步,时烜已经高举匕首,对准她的心口。
他抬起脸,薄唇上满是殷红的鲜血,他伸舌tǎn净,眼神极具挑衅,“还记得吗?你的nǎ娘就是在你面前被阮娘吸干了血yè而死。”
邵衍没说话,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攥紧,手背bà出的青筋代表了他此刻的怒气盈满。
“阮娘可真残忍啊,对一个九岁的小孩儿也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第一次见她做出那样的事,简直是大开眼界,便央求她教了我,那样一个人物竟死在了你的手里,想必你也同她一般残忍。”时烜的眼里现出痴迷,有些怀念,还有些惋惜。
他抬起沈碧月的一只手臂,撩开袖子,雪嫩的手腕上三道长短相同的伤口,还往外渗了血,他将腕上的伤口凑到唇边,还想再故技重施一次,却不料举着匕首的那只手被人抓住,他下意识低头,对上沈碧月泛着冷意的目光。
她用力握紧拳头,将手腕直接堵到了时烜的唇上,轻声道:“不是喜欢吗?给你喝个痛快。”
时烜的眸光微闪,竟是松开了匕首,捧住她的手腕用力吮吸了起来。
邵衍看着这一幕,脸色愈发难看,他本想趁机上前制住时烜,却见沈碧月递给他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靠近,他只能按捺住心底的急切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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