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街,皆是一抬抬的嫁妆,比起当初沈家出嫁的那两位姑娘,这一回要隆重到上百倍,上千倍,唢呐与锣鼓声响彻天际,似乎整个永安城都能被这份喜庆给感染到。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花轿到了豫王府,天色也几乎要暗下来了,豫王府的府门大开,轿子停下的时候,她的心头也跟着一紧。
轿帘掀开,她用羽扇遮面,在喜娘的搀扶下出了轿子,随行的仆役与丫鬟抛洒谷豆,寓意为新娘子辟邪除煞。
她被扶着走了两步,就看到府门里一个男人身穿绛红色公服,长发高束,头上同样带着一顶黑色冠帽,苍白的脸色,漆黑的双眸,抬眸望向她时浅浅浮起的笑意,在她眼里成为了一道最美的景色,冲散了她初来时心里的所有不安情绪。
府门前安放火盆,喜娘扶着她一步步走上台阶,跨过火盆时,喜娘高声唱道:“新娘过门跨火烟,明年添财又添丁;夫唱f随同心腹,家庭和睦万事兴。”
过了火盆,她站到了新郎官的面前,羽扇遮挡至鼻梁,露出白皙的额间一朵四瓣花钿,一双水眸低垂,含羞带怯,半遮半掩间,流露无尽妩媚风情。
邵衍喉间轻滚,移开了目光,与她一同步入内堂前,眼角余光扫到了府门外不远处站立的身影,那人也无意走上前,只是站得远远地凝望。
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若她有心,偷着来也好,不会仅仅只是远站着,就像是缅怀与嗟叹,有些人的关系,无关血脉,也无关是否体谅与理解,隔着数十年的时光,隔着许多不可违抗的缘故,这辈子或许就只能这样了,并不觉得惋惜,只是有些感叹命运捉弄。
他目光微顿,一抹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就转开了脸,大踏步进了内堂。
里头早已站满了宾客,宾客人多,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请的,那些人也懂得豫王的脾气,只闹腾了两下就乖乖站在一边看热闹。
司仪站在边上高喊拜辞,拜过天地,再拜高堂,最后行夫妻对拜礼,他们相对而跪,彼此叩头对拜,起身的那一瞬间,四目相对,说尽缠绵情意。
而后邵衍亲自送了沈碧月回房,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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