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猿堂的人。”
颜耳令把云云放到一旁让它自睡,挪身凑近黑衣人,声音比之前更加低微:“一猿堂……久在我国境内伏作。朝廷一直派人在搜捕他们,就不知是御林使还是朱雀楼?”
“这个属下不知。您知道……一日不在朱雀楼,终身不问相关事。现在该怎么做,请您定夺。”
“一猿堂行踪诡异,千里无痕。朝廷久捕不得。若真是他们在无锡出现,岂不是大好时机?你速去报与朝廷!”
黑衣人猛然抬头,遮面的黑色面罩上能看见神色闪动,声音却还是低沉不变:“在无锡至金陵境内,属下要负责您的安全。现在那些西夏人目的还不明,属下不能离开您!”
“你怕他们的目标是我?应该不会。我这次出游并无人知。西夏现在王室内斗激烈,国舅被西夏王猜疑。一猿堂是国舅直属,应当很受影响。所以才会露出破绽……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吧。”这时,颜耳令侧项歪头,倾耳听去,听见哗啦倒水的声音和门扉打开的轻响,不禁笑道:“何况有梁大人保护我,不会有事。机会难得!你速去!若能除去一猿堂,我会为你请功!”
“……是!”
黑衣人走了。颜耳令摸出剪子,继续之前未完之事。可是刚刚说到朱雀楼,便有心事慢慢环绕开,让她再不能轻松哼出歌来……
“阿离,画得好好的鸟,为什么要涂得一片红色?”
“这不是鸟,是朱雀。”
“……阿离,你还是想进朱雀楼吗?!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去的!”
“我……”
“你想让我担心你吗……我不想你去做杀手!”
“我不去,我答应你……”
啊!剪刀尖扎破了一点皮肤,血珠渗了出来。颜耳令极其烦躁地把剪刀甩开,抱头躺倒,抬起手臂用力压住眼睛,竭力让脑海里十七岁的摸样消散掉: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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