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不理它,用力把梁静安抱得更紧点,侧脸贴在她背上,呢喃道:“我就在这里睡。”
梁静安像是在怀抱下不会喘气,脸都憋红了:“这……她们会看见的……”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她身抖手颤,虽有顾忌,但绝不希望赵延聆放开她。
好在赵延聆一动不动,反而抱得更紧:“有什么关系?她们……哼……她们指不定搁那弄啥呢。三年了,你总该让我找补点回来吧?”
那种幸福的疼痛又来,刺得梁静安想扯胸长啸,再来段峨眉扇舞。但她只是眼波晶莹轻声唤道:“延聆……”
赵延聆笑着在梁静安背上蹭了蹭脸:“这是你时隔三年,再一次叫我名字……安安,我有点觉得像在做梦。我居然抱着你……现在还在江南,转眼又要去到北方。”
“天南地北,不好吗?你喜欢的,不就是看尽山河吗?”
“好……我现在是觉得真好。”赵延聆阖上眼,双手在梁静安上握成圈。“山河虽美,终不如人美……江湖……江湖……”声音渐小,慢慢含糊。
梁静安抬手背擦拭眼睛。有这个怀抱,不知所措?应该再不会有了。她扬鞭,将拉车的两匹白马扯缰催蹄,对趴在自己背上的赵延聆回眸一笑:“策白马啸西风!咦……睡着了?”
那么下一句只能自己对上。梁静安丢下鞭子,尽量挺直脊背,伸臂拉过车座上自己的披风,反手盖在赵延聆身上。
“你我皆入江湖中。”
这辆马车且抱且睡且江湖。那辆马车则热闹得多。启程前苏釉去街市买了一大堆路上点心。现在她就坐在点心堆里,哀怨地盯着坐在对面傻笑的蔡小纹。
“小蚊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蔡小纹忙着给她剥橘子,随口搭话:“问啊。”素手破新橘。苏釉居然没有心情欣赏。
“是关于你那个宝贝师父的。”
“嗯。”
“为什么……”苏釉猛地用力掀开车帘,苦闷地吼道:“为什么她的女人贵为公主她去雇车也只能找到老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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