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人肩后极为满意,真的像苏釉之前白日做梦那样,额外赏了她三百两。不仅填补了苏釉职业生涯未受过赏赐这样极大的一个空白,还直接填补了建房的银子缺口。有钱万事好办。不足旬月,院落,竹墙,屋檐,庭饰,篱笆都基本完缮。一厅三室的竹院,厨房浴室和茅房都是独立占房,院子不算很大,两个住还是足够宽敞。东边院角那还送了一畦竹围。风一吹,青绿爽快得钻遍宅院的角落。就这样转眼到了初夏,除了小陶窑还没修好,菜地没有整完,其他的都已到了入住标准。
做美人肩之前,蔡小纹说过做好了就要苏釉嫁给她。现在人家做好了,苏釉不能耍赖,说要嫁就要嫁。于是苏釉眼巴巴数着工匠jā房给她的日子,看蔡小纹的眼神都日渐凌厉。像是陶师看漂亮的陶壶,老鹰看野兔,胡屠夫看大肥猪。新房既新婚,苏釉想想就觉得晕眩。她不能不晕眩。美人肩塑成,新房将好,新婚将至。三喜临门,簇得她整个人都一团喜气。虽然带走美人肩的官差勒令她不得大肆声张。苏釉不好随意分享她做成传说之器的喜悦。但这样一来,她干脆不去费神了,管它美人肩到了何处何人之手。她只想那只笨蛋蚊子。在细致地想象了蔡小纹将要对自己做的事情后,苏釉恨不得一棍打晕蔡小纹,撕光她的衣服,好居高临下地唾责她的流氓本xng。
“讨厌啦!你这个女流氓!”多少个夜晚苏釉盯着烛火,毫无预兆地如此骂道,红透了脸趴倒在桌,惊呆对面缝袜子的风铃。
而蔡小纹是老实孩子,眼见房子要建好了,就憨憨地要写信向赵延聆和梁静安汇报自己的婚期。苏釉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给蔡小纹泼冷水:“你当人家是谁。那是大公主殿下啊!人家游戏人间和我们称姐道妹就算了。这都回宫了,谁还理你。”
蔡小纹抬起头,不服气地反驳:“小耳朵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我师父也惦记我。”说完她又埋头写着。
“公主当然不会嫌贫爱富,只是人家天子之女,平常国家大事肯定都忙不完,早忘了我们吧……你师父就更别提了。死作死作!”苏釉吃着蔡小纹给她做的杂酱面,一边埋汰梁静安。说到宿敌,苏釉顿时忿忿,赌气般舀了一大勺牛肉酱倒在面上,搅拌两下,狼吞虎咽地扒拉。这是用鸡骨高汤,加牛肉末和虾米熬的酱,烫上葱段蒜末韭菜梗,香得要闭了气。
“啥叫死作死作?”蔡小纹本在摇头晃脑斟酌信里词句,不小心画在脸上一道墨,配上现在迷惑的表情,更显得呆了。
苏釉咽下面条,看到蔡小纹花猫摸样,先忍不住笑,然后继续埋汰人家师父:“噗……你师父就是死作死作。你看她那个面瘫脸,永远一个表情。”
蔡小纹还是不懂‘死作死作’,不过她知道苏釉没说梁静安的好话:“师父才不是面瘫呢。她常笑的啊。而且她很正直的。在无锡的时候,她带我上街去刀剑铺看武器。路上有人摆摊说那种……很……很那啥的笑话……当时好多人都围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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