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但下一秒,便听到他说:“你不是已经这样做了吗?上传视频造谣污蔑,又请了媒体过来想要颠倒是非。可现在呢?结果有没有如你所愿?”
朱太太身子一颤,勉强抓住了身后的桌角才看看站稳。她是这样做了,但却徒劳无功。强权面前,她有如蝼蚁。
“你以为你在这茗江市真的能一手遮天?你以为你们陆家就真的是一家独大吗?”
“不是。”陆翊臣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环顾一圈这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小房子,“但你那个现在还在拘留所的儿子蓄意撞人、偷盗车辆再加上以前又有盗窃前科。你觉得就算陆家真有倒台的一天,在那之前,谁会更倒霉?”
儿子就是朱太太的软肋,丈夫出事后,她忙于生计又整日唉声叹气,忽略了对儿子的教导,才会让他走上歪路。今天陆翊臣找上门来时,朱太太就知道自己想要报复郁安夏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她闭了闭眼,极力维持着平静,向陆翊臣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让他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次。
陆翊臣不仅答应了,而且还提出只要她肯反水,按他接下来的吩咐做,事成后他还会给他们二十万块钱。
换做以前,朱太太肯定嗤之以鼻,但现在,二十万块钱对他们家而言说是天价也不过分,根本抗拒不了。
从朱家出来,陈秘书不明白陆翊臣为何要给那二十万。毕竟朱家母子一个企图掀起舆论一个害得太太撞车手受了伤……真想朱太太反水,只要拿朱南楠威胁即可。他觉得不追究朱家母子已经足够善良,反过来还给钱着实不像他们陆总平时在生意场上杀伐果决又向来不留情的作风。
陆翊臣勾起嘴角,看了眼这经验尚有欠缺的年轻秘书,若是换做葛杰甚至是梁宏肯定不会问这话。“有时候,至d的砒霜外面会先裹上一层糖。”他眼底浮起冷意,缓缓道。
朱天磊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到十二岁突逢家变,日子苦了,公子哥儿的习xng却没改过来。这些年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做,前年退学后更是迷上了赌博,一有钱就往里面投,外面还欠了债。突然不劳而获给他一笔巨款未必是好事,他有了钱不会去还债只会越赌越大,到最后是福是祸难说。当然,他拿到这笔钱要是真的能改邪归正,陆翊臣就权当自己发善心做了一次好事。可人的xng格已经长成,哪那么容易就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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