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过一条很长的回廊,但实际距离就只有两墙之隔,他坐在休息区隐约还能听到招待所正在播放电影的片尾曲,周沐犀听着熟悉的歌声和旋律出神,忽然就听到旋律渐弱,只剩下易丞戚的清唱版——
童年的纸飞机载着我的信仰
却飞不过成长和现实的浩瀚汪洋
我学会善良勇敢和坚强
我敢爱敢恨敢追逐梦想……
周沐犀的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在首映礼上播放的录音棚花絮画面,反应迟钝地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头戴兜帽、脸蒙口罩的“可疑人物”站在他的身后,如果不是周沐犀对易丞戚那双眼睛太过熟悉,他可能会直接喊安保进来。
易丞戚拉下兜帽,下意识地垂着眼眸避开周沐犀的眼睛,他随意地抓了两下被兜帽蹭乱的头发,接着把歌词哼完:“我只想做我自己,为什么不行……”
周沐犀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他愣怔地看着朝他走近的易丞戚,一时之间震惊得哑口无言。
易丞戚走到周沐犀的旁边,他此时的肢体动作比周沐犀还要僵硬,一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就紧张得手脚蜷缩,虽然他的座位占据高地,却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他勾着左耳的口罩棉线摘下左边的口罩,用平淡如常的语气说道:“你不是说新电影上映要请我一起看的吗?”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又平,就像随口打了个招呼,问了句“你吃了吗”,若无其事得就像两人之间没有过任何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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