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这落差都受不了。
“可科举这几百年不都是选拔人才吗,怎么贿赂考官能中举呢?”
“这事就复杂了,科举是用来选拔当官的人才,但是农家子弟没有钱财,没办法跟富家子弟比,那些有钱人私自给考官送礼,就挤掉本来就属于农家子弟的名额。现在这世道,只有钱才是最根本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一番话实在寒了云韵的心,他本以为参加科举考试是脱离贫民身份的一个机会,现在看这个机会都要被抹杀了。
“那现在还有这样的情况吗?”
族长继续道,“后来这件事东窗事发,官员也重视,几年之后确实少了,但你爹是可惜了。”
就算再可惜也不过是感慨一番,人已经离开,说这些也没有用。
族长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荷包,“这是你爹的五两银子,现在jā给你。”
云韵不解道,“那五两银子不是被云老给拿走了吗,当时我亲眼见到的。”
“你这傻孩子,这才是那五两银子。你现在走,我不拦你,你在其他地方也许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云家苟延残喘。你现在这个模样让我放心了,你爹在天之灵看到自己儿子长大éng én,也会高兴的吧。”
族长一眼就看出了云韵的变化,以前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现在反倒有了大人的模样,既然他有自己的生活,离开这个家与不离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族长,云韵在这谢过您。”
“帮我打开那边柜子。”
云韵打开之后,里面无非是一些衣服书籍,“从最下面格子里帮我翻出族谱。”
云韵摸到一本大厚书,将书递给族长,族长撑着身子打开云韵的那一页,用笔将云韵的名字划掉。“云韵,去祠堂将你父母的排位取走吧。”
族长这般通情达理,云韵有点不知所措,“族长,这银子我不能收,就凭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远不是这五两银子所能媲美的。您身子还有病,留着看病吧。”
族长将云韵塞回来的荷包又塞回去,“你拿着吧,我这几年一直病着,对你的情况也不了解,你叔父也是个无能的,委屈你了。”
两人在三推辞,最后云韵将钱一塞,直接出门了。
云韵在里面待小半个时辰,程慕的心也跟着悬了小半个时辰,云韵一出来,他上前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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