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湿冷会顺着骨缝往里钻的春夜,付絮结束出差赶到他所在的城市。敲开他的门,酡红着脸颊笑吟吟的看了他一会儿,双手揽住他的腰,把泛着寒意的身体送进他的怀里,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霍城予,生日快乐呀。”
他抚着她后脑,往后退了一步关上门,把她带进温暖的室内,“嗯,不是说客户又要求重新修改,没办法赶过来。骗我的吗?”
“所以我尽量赶在白天完成了。”
可能是由于过度劳累造成身体免疫力下降,她有些发烧,小腿更是轻度浮肿,吃了药整个人缩进厚厚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他打电话到酒店前台要了冰袋敷在她脑门上,温言道:“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她拉着他的手,声音有些虚弱:“现在几点了?”
他抬头望了眼挂钟,“11点了。”
“还有一个小时啊。”她艰难的换了个姿势,面朝着他,“那你要不要跟我聊聊天?”
“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她想了一下,“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带着些许笑意,“是什么?”
她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单肩包,他替她拿过来,付絮从里面掏出一封信件,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道:“我去监狱看过伯父了,他说里面的生活很规律,一切都好,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霍城予接信的手一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展开信在泛蓝的灯光下细读。
付絮静静的等他读信。
过了几分钟。
“看完了?”
“嗯。”
她默默把手放进他的手心。
霍城予是记得的,他那时的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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