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脱了鞋袜,赤脚踏着泥泞。
原本在这沼泽处,应是没什么凡人愿意来的,可偏偏今日就被我撞见了一人。
他衣衫虽破,可那精美的叠云绣工,那盈盈反光的布料,就连我这种外行都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可就是,这血也太多了点,把那布料都染得变了色。
他晕过去了。
我本想就这么转身离开,悄无声息地走人,可偏偏又被我瞅见了他腰上的那颗珠子。
鲜翠y滴,色泽饱满,我倒是喜欢得紧。
于是我来到了他的身旁,粗略的看了看他的伤势,好像很重,腰部侧下方被人捅了一剑,右肩处还有巴掌大的一条血口。
再加上可能是在这泥泞中爬了许久,头发散乱至面颊,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
“老天保佑你早日超生哈……”我轻声地念叨了一句,也算是我对他将死的一番祝愿。
说着我便低头下来,伸手想扯下他的那颗翠色珠子。
可这珠子似是被极好的工艺给嵌进了腰带,我左扯右抠的,怎么都弄不下来。
于是我干脆撸了袖子上来,想连着腰带一起拆了,偏偏这时,这人动弹了一下。
我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松,一屁股便坐进了泥泞中。
我滴个乖乖,我的裙子!我的鞋!
略带狼狈地起身,他还是未醒。
于是我鼓起勇气,继续拆他的腰带。
大约是从未跟男人隔得如此之近,我竟然对一个死人,啊呸,快死的男人感到害羞了一把。
好在这腰带快给解开了,我松了口气,正打算拿了腰带走人,一只冰凉还带着泥泞的手便攥住了我的手腕。
诈尸啊?
“你解了我的腰带,还想走?”他的声音低沉,有气无力,还咳了两下。
毕竟是我偷他的东西,顿时有些心虚:“我、我只是借来看看。”
“借?”他仿佛觉得很好笑,手中一紧,我的手腕只觉得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痛。
“嘶……你拿什么东西扎我?”我抽了手,可手腕处已经多了一道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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