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捏得泛白,看了看她坚定的眼神,我又觉得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好像自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依靠别人。无论是逐月,公冶,暨水,景云……都帮我良多。
可临到这个关头,我还在依靠别人,甚至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清楚。
……
喜鹊手脚麻利,给我换衣裳换妆发也是轻车熟路,不过片刻,我已经由一身红裙变成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裙。
我记得这个颜色,这是我对朝辰为数不多的那么一丁点的记忆中的一件。
想想这人应该就是朝阳,也就是我,的父亲吧,但我却丝毫一点儿也记不起他的面貌来。
这大约就是不孝吧。
整理过裙摆起身,这装束比我先前那一身可轻巧得多了。
随着林娉婷出了门,来到了一处长廊前。
她在前面不疾不徐地走着,偶尔还跟我搭上两句话:
“这座宫殿和咱们之前那个如出一辙,这个长廊也是你曾经最爱与我们疯闹的地方……”
“当然,每次疯闹你都必得被景云逮回去暴揍一顿,或者面壁思过……”
“但更好笑的是,你每次还都不长记xng,怎么罚怎么玩,怎么玩怎么罚……”
“也亏得景云师姐待你xng子好些,否则还真得被你这从小到大调皮的xng格给气死……”
我忽然脑中浮现出景云追着一个姑娘暴走的样子:“娉婷……”
“怎么?”她有些不解地回眸。
“……我以前,不长我现在这样吧?”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林娉婷愣了愣:“对啊,你不知道吗?以前你并不是现在的这副身子。你现在的这个身子,名为怀杨。杨树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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