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反手便抽了从逐月那儿拿来的长泪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而我却是惊讶的。这人修为不低,怎么就没躲过我这一剑?
可他倒是淡定,甚至是淡漠。此刻只是略有苍凉地看着我执剑的手:“你果真不记得我了。罢了罢了,你若是觉得我要害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鱼小妖也不在了,我早已丢失了活下去的意义。”
犹豫片刻,并未有护卫现身,他也没什么要攻击我的意思,我还是有些语塞又有些懊恼地把长泪挪了下来:“既然跟你无关,那还有谁会拿这晴方扣呢?按理说,也并不是什么多厉害的法器,更不是什么世间难寻之物。若不是有什么特定的需要,其实也只是一块没什么大用的小玩意儿罢了……”
他亦是同样纳闷。
“嘭”的一声,我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藏物阁的门就这么被人猛地撞开,打断了我俩的商讨之声,我抬眼一瞧,竟是个娉婷少女。
我的情感似乎在告诉着我这是我极为重要的朋友,但我的脑子却跟不听使唤一般怎么也转不动,怎么也记不起这少女的面容。
“师父……”她声线陡然嘶哑,似乎就这么要哭出了声。
我很想问问是什么名儿,还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唤我师父,但这些话语通通在门外的一声巨响中被打断在腹。
“什么声音?”我戒备地盯着门口,其他几人自然也都不是坐以待的料。此刻那带我进来的男子寥寥数语,便将前来报备的几名护卫吩咐去了各个警戒之处,同时我还能感受到这整个大悲宫内的阵法流动方向忽转,似乎从原先的防御阵法转换为了攻击xng阵法。
我自是留在这藏物阁内,因为除我之外的那男子和那姑娘都在此,俱是戒备至极地抽了法器防身,却都毫无例外地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心中倏然温柔了三分。此情此景,竟是让我记起了曾在大悲宫中的那段受着师兄师姐们保护的日子。
“……为免你疑惑再生,还是先告诉你为好。我叫祝洲,旁边这姑娘是蕴灵,曾是你的徒弟之一。”这人抿了抿唇,脸上颇显伤感,却还是耐着xng子给我解释了两句。
“祝洲,蕴灵……”我紧闭着眼想尝试着记起,然而却是无功。
“师父,你不记得我了?”这名为蕴灵的小丫头似乎有些吃惊,但这话才刚刚出口,门外就有了护卫来报:“宫主,妖族大军以集结于大悲宫门外,誓死要踏平大悲宫!且说是一个时辰内等人出去投降,投降者概既往不咎!”
“来了吗?呵,终于来了。”祝洲面上泛着苍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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