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可惜。
许是瞧见了周大人眼中的可惜,圆脸的云大人眼里划过一丝好奇,忽然出声道。
“王大人不必急在一时,且让周大人先念完,再做判断。”
云大人果然在同僚中有些地位,他一说话,围着他的几个阅卷官皆是附和点头。
见状,周大人似乎又有了些勇气,把着“朱卷”的手,难得有些微颤动。
这让熟悉周大人的一些官员更是诧异,要知平日周大人因为内向胆子小,可少有如此激动的表现。
但不论旁人如何想,周大人的声音已然响起。
“圣人此言,论其本身,是为不对……”
周大人年纪轻轻,平素发言也不多,倒少有人发现他的声音雄健浑厚,朗读起文章来,别有一番波澜壮阔。
就好比他方才朗读的文章,是将其原本所表达的深意更加入木三分。
振聋发聩到令在场所有人听完都处于一种难言复杂又叹服敬佩的心情。
心中久久不能平息的震撼。
面上久久未能平复的呆滞。
眼前几位阅卷官的表情,周大人表示十分理解。
他方才初初看完,就是这般。
就连先前嚷嚷着不让周大人判通过的古板王大人,此时亦是这个表情。
虽文章深意,他初初听来,简直是荒谬,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篇绝世好文章。
就仿佛,你我政见不同,但不妨碍我对你的欣赏。
而就在众人震惊之时,却听见一阵掌声。
是云大人的。
他圆圆的脸上,浮现一丝比刚刚更明显的赞赏之意。
“好文!确实是好文!”
“竟是从母亲的角度,论述在孩子éng én之前,均是由母养子,母亲从未嫌弃儿子难养,难道儿子会嫌弃母亲难养吗?母亲亦是女子,从何有难养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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