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结下的情谊,可比之后在官场上去笼络,要来得坚实的多。
而且,国子监监生众多,人多眼杂,想做一些事,也来得方便许多。
不过,白景书说得有理有据,白曜面上却是不置可否,没直接回答白景书,反倒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为父先且说说,你犯的第二个错误。”
“还请父亲明示。”白景书恭敬回道。
“先时,你在祭酒面前做的文章,为父已然知晓。”
“你可知,你干了什么蠢事?”
白景书心头一惊,连忙俯首道。
“还望父亲提点。”
白曜把玩了下手上极为普通的玉扳指,接着道。
“夏谦的文章,你可明白?”
“明白的。”
“凡事皆有度,而你——”
白曜把玩玉扳指的手指一顿,淡淡扫了一下底下身子压得越来越低的白景书,面无表情道。
“太过了。”
太过了,过于表现白家忠君爱国之意,对于多疑的圣上,反倒会心生怀疑,有那“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白曜见白景书身体陡然僵直,显然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又是接着说道。
“你从东宫出来,同样亦是过了。”
白曜难道不清楚东宫的事?他清楚,他比谁都清楚,不只是他,那几个被选为太子伴读的世家子弟背后的世家都清楚。
圣上此举,其中深意,大家皆知。
可既然,圣上想看,他们这些臣子就该站在圣上能看到的地方,让圣上看到。
若是看不到,反倒会让圣上多想。
白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唯一的儿子,心里略微叹了口气。
到底太过年轻,莽撞了些。
接着,白曜一步步朝跪在地上的白景书走去道。
“这一回的尾巴,为父已然替你擦完,你权当长个记xng。”
说完这句,白曜已然走到了白景书身旁。
下一刻,他的手搭上了白景书的肩头,玉质的扳指在白景书的锦袍上留下了一个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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