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之人。”
“这亦是,学生今日所y言,祭酒大人问,我等y为何人,学生答,学生最想成为能在家父身边尽孝之人。”
说完这句,刘富贵并无其他多余赘言,直接躬身,准备下台。
围观众人一愣。
咦?这就完了?!
没了?!
相较于前面几位,包括高级班在内的几位的长篇大论,刘富贵是否也说得太简洁了?
难道是自知实力不敌,想要放弃?
好些人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可有那么一小撮儿聪明人,已然反应了过来,有些讶异地落在场上那个黒黑胖胖的身影身上。
而刘富贵到底没真正退下去。
“慢!”是烟雨先生出声留住了他。
众人惊疑,但也没惊疑太久,烟雨先生很快又是追问。
“若是这般,何故又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说要在父亲身边尽孝,怎么又会出现在国子监呢。
国子监之于刘富贵,就像穿在他身上的衣裳一般,同他格格不入。
刘富贵脚步微顿,身形有略微发颤,但稍后转身之时,整个人依旧十分平静,同烟雨先生恭敬回答道。
“家父早些年已仙逝,家父未曾留下任何遗愿,只给学生留下富贵一名,可学生并不通生意赚钱之道,只得埋头苦学,寄望能以读书出人头地,同富贵一名,更近一步,以另一种方式,替家父尽孝。”
此言一出,场上微有凝滞。
好些监生完全没想到,他们所看不上的黑胖监生,背后竟然有一段这么动容的故事。
这些人中,虽有那心高气傲之辈,不屑同刘富贵有同学之谊,但也是有良心的,那是肉长的。
有那稍微容易动感情的,从刘富贵平静的言论中,忽然反省自身,有没有好好给父母尽孝。
答案,大多汗颜。
他们这些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又有多少真正经历过生离死别,得有如此深刻的感情。
彼时,他们在刘富贵身上,看到的不仅仅是孝道,而是一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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