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没多大事。”
银瓶儿咋舌道:“被人砍伤了还说没事,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阮思问了医馆大夫,得知他们虽流了不少血,但未曾伤及内腑,养上几个月便可痊愈。
她进去时,封绍宇正眉飞色舞地跟银瓶儿讲当时的情形。
“……那些山贼早就埋伏在路口,我们刚接了姚相公出来,那边嗖嗖就是几箭。”
银瓶儿攥着帕子,又怕又紧张,“然后呢?”
“那公子哥中了箭,好几个山贼跳下树,我们几个从轿底抽出刀,迎面就是一通乱砍。”
他说到兴奋处,胳膊一阵乱挥,比划给银瓶儿看。
银瓶儿嗔道:“别乱动,省得又把伤口扯开了。”
封绍宇老实收回手,说道:“当时哥们就在想,人家人多,我们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办?”
“拼命呗!”他叹道,“我不听姑娘的劝,连累几个兄弟跟着遭殃,拼上xng命都对不住姑娘。”
“何止这些,”阮思走进来笑道,“你不如去问问你们的诊费是几两银子。”
封绍宇急了,掀开被子,伸手要去扯身上缠的纱布。
银瓶儿忙按住被子,斥道:“你疯了不成?”
“我死不了,不治了不治了,银子还要留着给我老子娘看病呢。”
阮思睨着他道:“这回记起你老娘了?回去躺着,我给你付了诊费,今后别找我要工钱了。”
“啊?”封绍宇愣了愣,又对天赌誓道,“我这条命以后都是姑娘的。”
说着,他招呼卧在旁边的几个兄弟说:“你们听好咯,以后我不是你们大哥,姑娘才是!”
那几人也要挣扎着下床给她磕头。
阮思和银瓶儿按住了这个,又忙着去按下那个,只得拉下脸命众人躺好。
“大哥你个头。”
封绍宇一拍脑袋道:“是了!是我们老大,我们青龙寨出来的,以后都听你的了。”
想起窦一鸣成天追着晏瀛洲叫老大,阮思便摇头道:“难听死了。”
封绍宇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笑道:“得了,大当家,别的我们几个粗人也想不出来了。”
阮思不置可否,问道:“晏瀛洲救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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