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万贯,那柄玉如意也没放在眼里,就赠给晏夫人好了。”
窦一鸣怒道:“谁稀罕你这劳什子玩意?你将我嫂子伤了,我就将这东西砸了。”
话音刚落,玉如意哐啷落地,裂成好几块碎片。
阮思气息微弱地说道:“豆子,招呼人送客。”
“姐!”金铃儿和银瓶儿哭着跑上前去,心翼翼地扶起阮思。
晏老夫人总算悠悠醒转过来,望着阮思直掉眼泪道:“冤孽啊,冤孽。”
阮思一直强撑着,目睹钟家的人全都走了,这才泄下一口气,瘫倒在银瓶儿怀里。
等她醒过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趴在软榻上缓缓抬起眼,满室余晖中,坐着个清隽风流的男子。
那男子直直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眸里波涛暗涌。
最妙的是那粒泪痣,竟让那双素来冷漠的眼眸含了丝丝似有还无的情愫。
阮思心想,他真好看啊。
“夫人,饿了吗?”晏瀛洲起身要去传下人送晚膳进来。
但他刚一站起来,衣角就被拉住了。
那一端,阮思轻轻扯了一下,撇撇嘴说:“不饿。”
“好,晚点再吃。”晏瀛洲重新在她身边坐下,“乔乔,你……”
他想问“你还疼吗”,但立刻觉得多余。
晏瀛洲从来不会安慰人,换了他自己受伤,伤得再重也觉得不足挂齿。
但他看着阮思软绵绵地趴在那里,心中就觉得焦灼不定,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放在火上烤。
她……看上去像动物一样柔软而脆弱。
他坐在软榻边缘,往外挪了挪,生怕碰到她的伤,一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阮思刚想跟他说话,但腰上传来阵阵剧痛,闷哼一声抓紧枕头。
晏瀛洲的目光紧张地落在她的腰上。
她的腰怎么那么细?他第一次认真打量女子的腰,竟觉得惊异,这把腰似乎他单手就可以握住。
阮思疼得直哼哼,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她眼珠一转,便瞥到晏瀛洲皱着眉,盯着她的背犹自出神。
“晏瀛洲,我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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