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道:“还磨蹭什么?快签啊!”
晏清都面无表情地提起笔。
晏老夫人气急攻心,褪下腕上戴的珠子,用力朝他脸上扔了过去。
“啪!”
那串鸽血红的玛瑙珠子砸在晏清都面前。
“不肖孙!你敢……”晏老夫人一口气咽在胸口,呛得一阵猛咳说不出话来。
祝东颜忙起身去为她抚背顺气。
“nǎnǎ,nǎnǎ不要动气……”
晏瀛洲也对祝老夫子说:“我nǎnǎ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夫子请回吧,晏家一定会给你一个jā代。”
阮思瞪了他一眼道:“晏瀛洲你……”
他对阮思使了个眼色,命人送祝老夫子先回去,又转头看向晏老夫人。
“nǎnǎ,孙儿扶您回房歇息吧,大哥和大嫂的事,让他俩心平气和地谈过再说。”
祝东颜感激地点点头。
晏清都却沉声道:“不必麻烦,我今日放过她,何尝不是放过我自己?”
听了她的话,祝东颜两眼一黑,摇摇y坠。
晏老夫人边咳边瞪着他,半晌才怒道:“我晏家从来不出负心汉!”
“我从未对她动过心,又何来负心?”晏清都冷笑道,“何况,我一直都不想姓晏!”
“大哥!”
“清都!”
晏瀛洲和晏老夫人齐呼出声,阮思和祝东颜对视一眼,皆是不解。
晏清都手中的毛笔“咔嚓”一声断作两截。
他哈哈狂笑道:“好笑!我虽身为男儿,和她又有什么分别,处处受制于人,哪有片刻畅快?”
祝东颜双眼盈满泪水,喃喃道:“相公你这是何苦?”
“何苦?”他仰面狂笑一阵,“你怎么不问问晏家老夫人,当年何苦同意收养我?”
阮思猛地想起,晏老夫人对她说过,晏家仅剩晏瀛洲一脉了。
晏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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