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瀛洲睥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曾经向你提过亲?”
“你怎么知道的?”
阮思先是一惊,随即想了想,问道:“我师兄告诉你的吧?这种事,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态度随意而平和,晏瀛洲眸子里却蹿起些微冷意。
“上次,去荀家赴宴的时候,你早已认出他了,只是一直在瞒着我,对么?”
虽是一句疑问,但他的语气冷淡,不容辩驳。
阮思顿感心中不快,回呛道:“一看到他就想起过去不好的事,我巴不得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晏瀛洲眼底的冷意仍在,“那你为何还要舍命救他?”
“我把他当成你了。”
她被晏瀛洲问得烦了,索xng将那晚的事和盘托出,末了还气哼哼地补充道:“你信不信随意。”
“你……”晏瀛洲微微一愣,“真的会不惜舍命救我?”
阮思谦虚地摇头道:“不不不,好死不如赖活着,能不舍命谁会想着舍命啊。”
晏瀛洲眼里冷意散尽,终于隐隐有了一丝笑意。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进山?”
阮思心想,也是,晏瀛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她和他谁救谁还不一定呢。
晏瀛洲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淡淡道:“还是说,你一直都不相信我?”
冤枉啊!
阮思一个头有两个大,抱头求饶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你了,还不成吗?”
晏瀛洲知她说的是气话,“不,你要管。但不准再让我看到别人和我夫人纠缠不清。”
原来他还在恼姚钰那晚对她做的事。
阮思想,晏瀛洲前脚看着别人搂着他媳f叫什么“思思”,后脚还要独力击杀那么多山贼。
怎一个惨字了得?
她又好气又好笑道:“好了好了,我问你,我叫什么?”
“夫人。”晏瀛洲冷着脸,答得倒是顺口。
“不对。”
“乔乔。”
阮思耐心地诱导道:“所以呢?”
姚钰当着晏瀛洲的面管她叫“思思”,但她的家人夫君都知道她名叫“乔乔”。
思他个大头鬼!
晏瀛洲双眼微微发亮,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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