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路障,放晏家的马车通行。
她心中的不安却愈加强烈,忍不住挑起一角窗帘,别过脸往外看了一眼。
姚钰恰好抬眸盯着她,二人的目光陡然相遇,皆是微微一滞。
她挑着帘子的手僵住了,姚钰的唇角浮起一丝诡异而yn冷的笑意。
“晏夫人,”他朝阮思抱拳道,“相请不如偶遇,还请夫人移步茶楼叙叙旧。”
祝东颜也听到他的话,问阮思说:“你认识这位官人么?”
阮思胡乱点点头,刚放下帘子,姚钰又说道:“事关晏兄和本官的君子协议,夫人当真不闻不问?”
金铃儿忍不住探出头看了他一眼,咂嘴道:“姚公子怎的穿了身官服,他竟是赤流的县令?”
祝东颜一听是县令,便也不敢大意。
“弟妹,他说的事可要紧?我看那茶楼人来人往,你随他去一趟大抵也不会有事的。”
阮思仍在犹豫。
车夫问道:“大少nǎnǎ,二少nǎnǎ,这便接着赶路吧?”
祝东颜见阮思眉头深锁,劝道:“弟妹不妨去听听他怎么说,不必担心我,我今晚便宿在寺里。”
马车外,姚钰又说道:“我前些日子命人从河里捞出些东西,晏夫人不想去看看吗?”
“该死!”阮思抱歉地对祝东颜说,“大嫂,你先去寺里等我,我解决了这里的事就过去。”
祝东颜温柔地微笑道:“放心吧,我等你一起回家。”
金铃儿打起帘,扶阮思下了马车。
姚钰身穿七品官服,和她记忆中一样,看上去器宇轩昂,一表人才。
前世她只觉得,他后来的官服越来越华丽,却再无当年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
但现在,阮思只想翻个大大的白眼。
姚钰示意下人赶来另一辆马车,微笑道:“晏夫人,请吧。”
她被姚钰带到一座茶楼里,伙计赶忙招呼他们进了雅间。
“说吧,”阮思一坐下便单刀直入地问道,“那批五石散,你都处理好了吗?”
姚钰斥退左右,金铃儿也去门口守着。
“那是证物,你说呢?”姚钰冷笑道,“晏夫人多虑了,本官岂是尸位素餐的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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