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烦意乱,让银瓶儿领她回房歇息。
晏清都回来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清河县多的是嘴快的,哪家不好了的消息传得最快,晏瀛洲应该早已得了消息。
阮思倚在门边,望着大门的方向,心中突然担忧起来。
下人过来禀报她,“二少nǎnǎ,老夫人醒了,吵着要去看大爷。”
“nǎnǎ,您先躺着。”
阮思赶回房间,亲自去扶晏老夫人,她却摇头道:“来人,给我穿鞋,我要去看清都。”
“郎中在给大哥看伤呢,nǎnǎ您先躺下……”
晏老夫人愣了一下,突然问道:“清都……真的是被关在狗笼子里……”
她的声音哽咽,忙用帕子掩住嘴。
阮思默了默,劝道:“大哥活着回来是最要紧的,nǎnǎ别听外人乱嚼舌根。”
晏老夫人沉默不语,由着仆f将她扶回榻上。
良久,她才幽幽问道:“那老大媳f她知道吗?”
祝东颜已数月未曾离开房间。
柳如盈刚来晏家时,她也不曾出来相见,只命丫鬟拣了些胭脂水粉送去。
今日,她原本在午歇,有个冒冒失失的小丫鬟却硬闯进来,说是大爷身上不好了。
她急忙出了院门,往晏清都这边来。
眼下,郎中在房里给晏清都处理伤口,她守在门口黯然神伤。
丫鬟劝她说:“大少nǎnǎ,里面怕是还有一会儿呢,下午天气热,您还是进屋等吧。”
祝东颜摇摇头也不言语。
她不敢离开半步,仿佛只要一转身,就会和从前一样,多年无法再见他一面。
“大嫂,nǎnǎ醒了。”
阮思过来对她说:“nǎnǎ记挂着大嫂,非要起身过来看你。”
祝东颜回头看了她一眼,喃喃道:“还是我过去吧。”
阮思给她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道:“这边有我守着,待会大夫出来了,我命人去请你。”
祝东颜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阮思略微松了口气,心中也为她惋惜。
这大嫂是最懂事乖巧的,哪怕再担心丈夫,也会先顾着老人,把孝道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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