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正盯着下人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阮思见他们忙前忙后的,自己半点ā不上手,看了一会儿便觉得乏了。
卫长声笑道:“赶路累坏了吧?你先回房歇着,我去傅家谈个单子,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好啊,我要吃水晶虾饺。”
阮思打了个呵欠,往回走了几步,又回头道:“算了,还是等夫君回来,我们一起去夜市吃东西吧。”
前世,她当够了规规矩矩的正室娘子,每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无论吃什么,都只能浅尝辄止。
更别说西城的那些路边摊,就算大老远的闻着再香,她连看都不能往那边看一眼。
这辈子,晏瀛洲从不拘着她。
这不,她胆子肥了,心也大了。
阮思想着,她一定要拉晏瀛洲去吃路边摊,给他买à油果子,让他啃炖得稀烂的鸡爪。
这般一想她就觉得好笑,心里隐隐期待起来。
阮思回到正房,和衣躺下,瞥着满屋子的鸳鸯戏水图。
她师兄,品味和脑子一样……堪忧。
窗外不时传来几句说话声,还有进进出出的脚步声。
阮思也睡不着,只管闭目养神,迷迷糊糊地想着,师兄好像提到个傅家。
他说要去傅家谈一笔单子。
林泉郡,傅家,镖局……
遭了!
阮思如遭雷击,心脏剧烈地收缩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林泉郡傅家以木材生意起家,兼有yà材香料等生意,和京城皇商多有往来,是这里一等一的富户。
前世傅家曾托付给阮家的镖局一桩单子。
阮家护送傅家的货物进京,途中遭到埋伏,损伤惨重,那批货物也被悉数焚毁。
事后,阮家才知,傅家那批金丝楠木是皇商预定的,宫里有位贵人主子殁了,等着要置办的。
这样一来,傅家迁怒于阮家,导致多家商行联合抵制阮家。
阮家在镖行中的声誉一落千丈。
而且,卫长声也在那次护镖途中,被贼人斩断右手,从此再也无法使剑。
这场噩梦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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