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田吉道,“我这个兄弟下手黑着呢,哥几个可不敢保证你会断哪儿。”
沈浮摇头晃脑,击节而歌,浑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赵世德愣道:“这人是来坐牢的,还是来郊游的?”
田吉抢过木棍,一棍子敲在他背上道:“还给老子装蒜呢?你爹我跟你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裴之旸只学过几招花拳绣腿,身材虽瘦但好歹练过几天。
沈浮更惨,从未学过武功,身子骨比纸还薄。
这一棍子下去,把他打得当场呕了出来。
血沫子混着呕吐物洒了一地。
田吉直骂晦气。
赵世德要命人拎几桶凉水来浇二人,却被田吉沉着脸拦下了。
“叫什么叫?你想分别人肉吃吧?让他们在这里挺尸吧,明早再来审也不迟。”
赵世德点头道:“也好,让他们家人急上一整夜,赎金也能翻上几倍。”
临走前,两人拳脚相向,又下了一回狠手。
沈浮早已晕倒在地。
裴之旸浑身吃痛,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方。
说来,沈浮是京城人士,这回只是陪好友回乡,这些天吃住都在裴家。
裴家见少爷和沈大师一夜未归,又怕他们去吃花酒宿在烟花柳巷里,被老太师知道了势必要罚。
下人们只得瞒过裴老太师,加派人手偷偷出去找。
这边,裴家到处寻少爷不得。
很快天就亮了。
阮思一大早就去找傅韶华,拉着她细细询问叮嘱了一番。
柳如盈的丫鬟扒着后窗偷听了半晌,跑回去告诉她说,那个女子果然一门心思想嫁李晗。
丫鬟不知阮思身份,只说来探望她的娘子问她是不是非李晗不嫁,近日有何进展。
柳如盈早已见到阮思,猜出她和傅韶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阮思想要傅韶华和李晗好,她柳如盈就偏偏不让表妹如愿以偿。
主意一定,柳如盈便命人去请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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