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烛光低头观察那只手。
那只手肮脏得可怕,但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的手指细而长,指腹上有一层老茧。
“你、你要做什么?”
里面的人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晏瀛洲淡淡道:“看看。”
“哼!还不快点放手,不然我就给你好看。”
他暴躁地往回扯,扯得腕间的铁链哗哗作响。
晏瀛洲道:“你不是以剑法扬名的么?我倒要看看,没有剑,你能奈我何。”
他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扣住那人的手腕。
“哗啦!”
铁链一翻,那人突然手腕一抖,另一只手伸出来,用铁链往晏瀛洲的脖子上一套。
他的动作太快。
而且,那么狭小的窗口他也能将双臂一起挤出来。
晏瀛洲脖子上一凉,被铁链锁住,往后一拉。
窗内发生咯咯怪笑声:“我说了让你赶紧放手的。”
铁链慢慢收紧,那张脸凑到窗子边,想要看清晏瀛洲脸上的表情。
晏瀛洲脑袋一偏,反手一扬,手中的烛台直直朝他脸上捅去。
“啊!”
他惊慌失措,被火燎了毛发,双手泄力,放声惨叫起来。
晏瀛洲顺势脱身,一把扯住铁链,将那人的双臂扯到窗外,疼得他哇哇乱叫。
“你不是说,断肠人连死都不怕么?”
“怎么还会怕疼呢?”
晏瀛洲顿了顿,冷笑道:“还是说,你不是断肠人?”
他猛地松开手,里面的人啪地往后一摔。
门里的人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扬名江湖的时候,你这个娃娃还在吃nǎ呢!”
“我不是断肠人那谁是断肠人!”
“谁知道呢。”晏瀛洲嗤笑一声道,“我只知你是个贼。”
断肠人却是个杀手。
里面的人默了默,怒道:“你休要信口开河!我断肠人怎么可能是贼!你凭什么那样说?”
“就凭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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