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见他们父慈子孝,纷纷赞叹不已。
姚钰恭顺地听着,不见半分倨傲。
这般过了多日,姚郡守总算开口道:“钰儿,你收拾收拾上京吧。”
为何要他上京去?
姚钰心知肚明,却作悲戚状道:“大哥刚走,孩儿放心不下爹娘,还请爹爹容孩儿侍奉左右。”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但男儿当以前途为重,眼下正有大好前途摆在眼前。”
姚郡守想到他花出去的那一万五千两白银。
“为父已为你打通关节,只要你按时上京便可赴任。”
他用颤抖的手握紧姚钰的手道:“京城天地广阔,我儿此去京城定能施展拳脚,一展抱负。”
姚郡守说得格外恳切。
但姚钰心中冷笑。
既然知道京城另有天地,为什么当初却放他去穷乡僻壤当县令?
要不是他追随江郡守去了林泉郡,恐怕一辈子都不必指望姚家设法拉他一把。
其实,他父亲的关爱,京城的职位,原本都不是他的。
姚钰心中了然,但他恭敬地答道:“孩儿自知资质愚钝,唯恐言行有失,抹黑门庭,是故不敢造次。”
“钰儿啊……”
姚郡守盯着他的脸,怅然若失地叹气道:“你恭谨纯良的xng子,真真像极了你母亲。”
他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却故意提到姚夫人。
姚钰道:“嫡母巾帼气度,不让须眉,孩儿拍马难及。”
“我说的是你的生母……唉,罢了,是我多话了。”
“爹,”姚钰第一次顺着自己的本心发问道,“您还记得我……生母的模样吗?”
姚郡守靠着引枕,低头想了想,缓缓闭眼摇头道:“为父老了。”
姚钰的心渐渐变得冰冷僵硬。
“钰儿,你准备一番便上京赴任吧,为父只盼你能有所作为,光宗耀祖,姚家今后就指望你了。”
姚钰突然说道:“钰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求爹爹成全。”
他巧舌如簧,骗得姚郡守jā出来往书信,探知如何打点关系,最终找何人求得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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