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郡守向他行礼作揖时,他回头浅浅地揖了一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苏大人,今日可是要下官陪你视察刑狱?”
苏雅集温文一笑道:“不必,晏司狱已将刑狱状况一应禀明。”
“今日本官请江大人前来,”他微微笑着,眼神清澈,“另有一事想请教大人。”
江郡守心中一紧,赶紧整了整衣冠,拱手道:“下官不敢,还请苏大人明示。”
苏雅集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江郡守随他走到一边。
“江大人,若本官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二十六年前中的进士吧?”
“是,难为大人惦念。”
“江大人文采斐然,人品出众,在同期进士中堪称表率,本官身为后辈,委实仰慕大人风采。”
二十多年前的事,江郡守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他只好揖道:“承蒙苏大人抬爱,下官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呐。”
苏雅集微笑道:“你我同为天子门生,寒窗苦读十数载,方有当日金榜题名时,江大人你说可是?”
江郡守被他这席话绕得云里雾里的。
除了连连称是以外,他不敢多说半个字。
“我们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明的是是非理,图的是胸怀坦dàng,光风霁月。”
苏雅集的目光微微闪烁,问道:“倘若我们所作所为,有违圣贤之道,圣人教化岂不形同虚设?”
他话里有话,听得江郡守冷汗涔涔。
江郡守原先以为他年纪轻,xng情古板木讷,从未想到他会让自己感到威胁。
“苏大人说的是,”江郡守拜了拜道,“下官受教了。”
苏雅集道:“江大人言重了。大人治下严谨,本官佩服,但大人近日所为,似有不妥之处。”
江郡守捏了一把汗,道:“大人请教。”
苏雅集顿了顿,目光拂过江郡守憋得通红的脸。
“本官听闻狱中重犯逃脱,想来大人担心犯人报复晏司狱家眷,这才命人将晏夫人接走看护吧?”
江郡守见他已为自己铺好台阶,忙顺坡下驴道:“正是如此。”
“但本官听晏司狱说,他家夫人身娇体弱,受不得牢中yn寒湿气,近日已感染风寒。”
江郡守脸色一变,讪讪道:“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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