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使劲抽了抽鼻子,笑道:“我闻出来了,云宾楼的。”
阮思从后堂走出来,福了一福道:“不知今晚的酒菜可还入得了连捕头的眼。”
他一见到阮思,先是一懵,随即拔腿就走。
“哎!”窦一鸣忙拦住他道,“连大哥,饭都还没吃呢,怎么就急着往外跑啊?”
连羽苦着脸笑道:“我原先以为是你请我吃,敢情是晏家娘子请客,这饭我可吃不起啊。”
“连捕头,你这是什么话?”
阮思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晏娘子,你饶了我吧!”
“要是豆子这毛头小子请客,最多让我设法把他调去当捕快,不在大牢干了也没事。”
“但要是请客的人是你,这不摆明了要我帮你捞你夫君吗?这活我可干不了啊。”
他一面说着,一面往后退,被窦一鸣死活推搡回来。
阮思笑道:“连捕头多虑了,我不会强人所难,连累你丢了差事,只是想打听一下我夫君的状况。”
连羽半信半疑,被窦一鸣按到凳子上坐好。
“晏娘子啊,你家晏司狱现在还好,今晚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呢,明天就说不好了。”
窦一鸣的面色惨白,失声道:“什么?明天就、就……”
连羽像条泥鳅一样瞬间从凳子上滑起来。
“咳,我看啊,这饭我还是不吃了,你们慢用啊。”
他腰间还挂着捕快的佩刀,阮思看到他的手已悄然摸到了刀柄上。
阮思叹气道:“罢了,哪有让客人滴水不沾就走的道理?”
她亲自捧了一杯酒递给连羽道:“连捕头,请吧。”
但连羽警惕地盯着她,仿佛不肯相信那杯酒没有任何问题。
阮思端着杯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二人僵持不下。
金铃儿捧了一只漆木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茶盏和一壶刚沏的滚茶。
银瓶儿欠身道:“小姐,既然连捕头不喝酒,那不如请他尝尝新买的茶叶如何?”
连羽顺坡下驴道:“也好也好,喝杯茶就回去了。”
他好似松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地坐回去,右手依然没有离开刀柄。
阮思只好命金铃儿给他奉茶。
金铃儿倒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笑眯眯地捧到连羽面前道:“连捕头,请用茶。”
↑返回顶部↑